冬綏想偷偷溜走,卻被他一把按住肩膀,牢牢釘在牆上。那雙爪子堅韌有力,像兩把大鐵鉗一樣制住他,令他動彈不得。
「我是真心喜歡你......我喜歡你喜歡到快要瘋了。我做夢夢的是你,發呆出神的時候想的也是你,我記得你那個時候的樣子,無助,脆弱,又飽含絕望......你知道嗎,我第一次看見你的時候,就抑制不住地想像你在我身下的樣子,那該是多麼令人振奮的一幕啊......」隨安說著,越來越激動,甚至渾身都開始微微戰慄。
他整個人幾乎要貼到冬綏身上,嘴裡呼出的臭氣撲面,冬綏忍不住扭過頭。
「隨安,你這樣做是犯法的!」冬綏嘴上說著狠話,目光卻不住看向廁所門口,希望能看到夏安的身影。
他頓時倒吸了一口涼氣。
廁所的門不知道什麼時候被隨安從裡面反鎖上了!
冬綏在寒天凍地的天兒里急出了一身冷汗,正絞盡腦汁想辦法拖延時間的時候,卻聽見隨安一聲輕哼。
大排檔的廁所很小,只能容得下兩個人。隨安的手不安分地在他厚厚的棉襖外圍遊走,企圖鑽進他的衣領。
「你他媽是個男的,怎麼證明被我猥褻?所有人都知道你是個被玩爛了的人,根本不配讓我做這種事,懂嗎?!」隨安獰笑著,三兩下卸掉了冬綏那可以忽略不計的自保手段,順利將手伸進了他的衣領里。
冬綏目瞪口呆。他好歹也是個男人,也有著不小的力氣,竟然被眼前看似弱不禁風的人輕易化解掉了。
隨安的精神處於極度興奮的狀態,夢寐以求的人就在眼前,沒有任何人阻礙。沒有討厭的夏安,不識時務的程豪和給臉不要臉的體委......所有人都被他隔絕在外,此時此刻,在這個臭氣熏天的廁所里,只有他們兩個人,他可以對他為所欲為。
這種感覺太美妙了。
冬綏想開口呼救,卻被隨安另一隻手死死捂住嘴。他用胳膊肘抵住冬綏的胸膛,令他無法掙扎,另一隻手卻順著他大開的衣領肆意妄為。
冬綏怒睜著雙眼,死死瞪著他。
可這憤怒的眼神仿佛成了隨安的興奮劑,令他大腦一片眩暈,手下的動作也更加激烈、不顧一切。
獵物的殊死掙扎往往能引起獵人最後一絲的虐待心理。
就在冬綏以為不會再有人來、而他又要像幾年前一樣再度受到凌辱的時候。門外的一聲呼喊喚起了他在極度屈辱下即將分崩離析的理智。
「冬綏?」
隨安的動作瞬間停住,他雙眼暴突,出離憤怒地看向廁所門口。
廁所門的毛玻璃上映出了夏安的身影。
冬綏趁隨安分神的空當,卯足了力氣將他狠狠推開。他深吸了一大口氣,甚至因為動作太急猛烈地咳嗽了兩聲,門外的夏安聽到動靜,敲門敲得更用力了些,以至於整個門板都在輕輕晃動。
「我沒事。」冬綏喘勻了氣,冷冷盯著被他推到一邊還沒緩過神來的隨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