另一個人的注意力卻轉移到冬綏的身上,多年腐女的經驗告訴他,這倆人關係絕對不簡單!
看那個站著的男生一直護著那個坐著的男生,還一直任勞任怨地讓人家靠在身上睡覺,那眼神,膩得能流出蜜來。
兄弟之間會這麼親密嗎?兄弟之間會用甜得能拉絲的眼神默默注視嗎?兄弟之間會趁人睡著的時候偷偷披衣服嗎?
顯然不會。
於是她肯定地得出了一個結論:「這倆人是情侶吧?」
另一個女生卻不贊同她的說法:「我覺得不像。」
正巧夏安聽見這番爭論,親口解決了她們的疑惑。
他微微一笑,並不否認:「普通情侶,不是朋友。」
兩名當事人表示自己要暈厥了。
時刻站在磕cp的第一線這種快要溢出來的幸福感,誰懂啊?
冬綏不知道睡了多久,只記得那煩人的顛簸終於消失了,不久之後,夏安戳了戳他的臉,說:「別睡了,到站了。」
也不知道是他沒睡醒的原因,他總覺得夏安說話時候的語氣帶著股洋洋得意。
冬綏有些意識模糊地下了車,被呼嘯而至的冷風一吹,吹得一個哆嗦,清醒了。
這時他才注意到身上披了件厚厚的外套。他定睛一看,才發現夏安身上只穿了件單薄的衛衣,孤零零地站在夜晚的寒風裡,看著怪可憐的。
冬綏忙把外套脫下來還給他,有些心疼道:「大冬天的,你不冷啊?」
趁冬綏睡著占了人家一大把便宜的夏安還在沾沾自喜,久久沒回過神來。
「啊?」
冬綏上前兩步,踮起腳重新給他披上外套,還使勁攏了攏,生怕沒套嚴實:「你不冷啊?」
夏安垂眸,溫柔地注視著給他穿衣服的冬綏,唇角一直漾著抹淺淺的笑意。
冬綏抬起頭來就看見夏安一臉傻笑地看著他,不禁懷疑這人腦子給凍傻了。
「不冷。」夏安雖然渾身冷得都快發僵了,卻還是執著地在冬綏面前顯示他的男子風範。
通俗點說,就是打腫臉充胖子。
他還生怕冬綏不信似的,特地把內里的衛衣里襯翻出來,給他展示那緊實暖和的一排排白色毛毛。
冬綏顯然不信,但他看夏安實在死鴨子嘴硬,也不忍心戳破他。低頭想了想,問夏安:「你今天晚上住哪?」
夏安不要臉地湊近他:「怎麼,擔心我啊?」
冬綏一臉淡定地推開他的臉,一邊在心底感嘆此人臉皮之厚實在罕見,一邊說:「你想多了。」
夏安委屈巴巴:「怎麼會呢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