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豪嫌棄地白了他一眼,自覺遠離了幾步。
冬綏也絲毫不落下風,在雙人熱舞中,像條柔若無骨的水蛇一般攀附著夏安的脊背鑽上來,輕佻地勾了勾夏安的下巴,唇角還逸出一抹似有若無的笑意。
連微微揚起的眼尾也勾人。
「啊啊啊啊啊啊這不是明晃晃的示愛嗎?嗚嗚嗚冬小綏,媽媽的好大兒,你終於長大了,學會自己把握住男人了。」
「......」
「臥槽臥槽臥槽,他們是不是親了是不是親了啊啊啊......」
冬綏撩撥完剛想退走,卻被夏安反客為主地欺身上來,雙手按住他的胳膊,魅惑地湊近,想要討個吻。
冬綏錯開他的臉,夏安的唇堪堪擦過,造成了錯位的假象。
「唉,沒勁,沒親上。」體委趴在舞台下方,耷拉著頭。
陳蓓斜睨了他一眼:「你也是磕cp大隊的成員?」
體委肯定地點了點頭,還把手機群聊界面舉起來在陳蓓面前晃了晃:「不信你看。」
「......」
接下來的舞蹈部分兩人更是大顯身手。經過一個多月的磨合,冬綏也徹底放開。他的身段也柔軟,跳的又是女位,晃起來更是有一種渾然天成的欲望之美,將人勾得三魂都沒了七魄。
夏安的男位也毫不遜色。花襯衫松松垮垮地掛在身上,露出明晰鎖骨下的一大片白皙肌膚,明晃晃得刺眼。而隨著大幅度的舞蹈動作,那片隱秘的鎖骨也若隱若現,讓人見之不由浮想聯翩。再加上他臉上故作的玩世不恭的笑,倒當真像個不拘一格的浪蕩痞子,一舉一動都能把人半邊骨頭都酥麻。
「好蘇啊他這個笑嗚嗚嗚......」
「我的冬綏寶貝也長大了,都能跳這麼欲的舞了,媽媽深感欣慰啊!」
如果說冬綏是舞台上翩然起舞的花蝴蝶,那麼夏安就是舞台的絕對掌控者。他的所有動作似乎都自然到絲毫沒有經過雕琢,整首曲子的欲望和痴念都被他淋漓盡致地表現出來。兩個人似乎是兩個極端的理念,純良和邪惡,兩個水火不容的特質卻矛盾而又離奇統一地在這曲舞上呈現。
「很棒,冬小綏。」夏安趁著喘息的間隙,拍了拍冬綏的腰身,隨後進入音樂最後的收尾部分。
夏安隨意地將胳膊搭在冬綏的肩上,跟隨著漸漸平息的節奏微微律動。他將頭髮往後盡數一撩,對台下激動的觀眾們露出了一個又蘇又麻的笑。
尖叫聲幾乎劃破天際,久久不絕。
「不服,我也笑一個。」何思齊不服氣地對程豪咧了個笑,殷勤地問:「有那味沒?」
程豪內心毫無波瀾,甚至想給他一巴掌助助興:「很難評。你還是正常一點吧。」
冬綏背對著觀眾,正對著似笑非笑的夏安。他額上布滿了汗珠,眼睛卻黝亮,像湛藍的海水洗過似的。有幾縷漆黑的額發黏在他額間,更襯得他的膚色在頂光燈的照耀下冷白一片,唇色也透著勾人心魄的紅。
「冬小綏,喜歡我嗎?」他一眼不眨地看著直勾勾盯著他看的冬綏。
冬綏鬼使神差地點了點頭。
夏安也笑了,仿若冰消雪融,雨霽初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