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暮後知後覺發現了問題所在。
不對，這個環境有問題。他和顧夕顏如果是在魔界，鄭婉清就不可能在魔界，毫無疑問，他所處的環境有問題。
不只是環境有問題，他身邊的人也有問題，難怪他總覺得「顧夕顏」看起來不對勁。
會不會這一切都是虛幻的？
這種可能性在他腦海閃現，他所處的環境突然在輕微顫動。
不只是周暮感覺到了，鄭婉清和顧夕顏也同時感應到幻境的異動。
顧夕顏雙眼一亮，她試著靠近周暮和鄭婉清，發現自己竟然真能靠近他們一些。
鄭婉清卻覺得氣血翻湧，她暗道不妙，感覺身體在被一股力量撕扯。她極力壓制，才勉強穩住。
顧夕顏走了幾步後，發現自己再不能靠近，但也不像剛開始進入幻境時那樣難受。
她便也不急了，靜等周暮把這個幻境破了。
周暮確實發現了自己身處的環境有問題，他也篤定身邊的「顧夕顏」和「鄭婉清」都有問題，但在這個幻境之中，他的修為無法順利施展，就像是被禁錮了一般。
這是在他自修道以來從未出現過的情況。
除了在他發現這是幻境時這個空間出現過輕微的波動，後來無論他怎麼暗中施力，空間都沒有任何異樣。
身邊的女人一直在說話，他卻不時看向不遠處的另一個女人。
如果他身邊的女人不是顧夕顏，那鄭婉清也可能不是鄭婉清，再加上他看到那個女人時的親切感，他突然在想，既然他們身處的世界不正常，那麼鄭婉清和顧夕顏是不是也有可能掉轉身份？
可是若如他所猜測的那般，為何顧夕顏不給他提醒？只是遠遠看著他，卻不靠近？
思及此，他突然往另一個女人所在的方向走去。
鄭婉清第一時間發現不妥，她急忙攔住周暮的去路：「公子要去哪兒？」
周暮推開擋他路的女人：「我想單獨待一會兒，你莫跟過來。」
鄭婉清看得清楚，周暮分明是想靠近顧夕顏，真要讓顧夕顏和周暮說上話，那不得暴露她的身份？
可是周暮開了口，她如何能拒絕？
最後她還是沒敢再攔，眼睜睜看著周暮朝顧夕顏走去，她心下忐忑，不禁握緊了雙拳。
顧夕顏見周暮突然朝自己走來，心跳加速，直到周暮在自己跟前站定。
周暮仔細看著眼前的「鄭婉清」，明明是另一個女人的臉，但她給他的感覺就像是顧夕顏，顧夕顏看他的眼神從來都和其他女人不同。
演技好或許可以騙人，但顧夕顏的眼神沒有人能演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