半晌。
白蘞目光又懶洋洋的落在男人不斷流血的腿上。
她微微低下頭,伸手扒拉男人受傷的腿。
「你幹嘛?」男人一愣,隨即連忙開口,「這是槍傷,我的私人醫生馬上就到,你別亂碰,我不想現在就廢……」
他說話間,腿忽然間不流血了。
甚至疼痛感也減少大半。
白蘞這才站起,重新點開英文單詞頁面,一邊往回走。
「餵——」
男人晃了下神,見她沒拿裱字,不由叫住她,「你不要梁則溫真跡?」
不怎麼搭理他的女生停下來,月光溫柔的浸在她身上,她背完一個單詞,才側頭,「誰告訴你這是真跡?」
男人一愣,「這經過了專家的鑑定……」
女生重新收回目光,背影消失在拐角。
黑夜裡傳來的聲音模糊又寂廖,「再鑑定一下,那是他學生的字跡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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早上六點。
紀衡房間。
他剛睜眼,就與面前拿著電風扇的身影四目相對。
紀衡:「……」
白蘞:「……」
對視十秒,有人在用一種很理直氣壯的眼神看著他,仿佛在問「你為什麼要醒這麼早」。
……很好。
紀衡面無表情的閉上眼睛。
白蘞這才放好電風扇,她特意通上電。
之前壞了的小風扇像是生怕別人不知道它被某人修好了一樣,「呼哧」、「呼哧」地轉起來。
她貼心的關上門出去。
紀衡睜眼,他看著窗外清晨、且低溫、大概是22度的天——
平靜的伸手,把原本半搭的被子拉到脖頸處。
湘城中學早上八點上課,大部分住校生七點就到了。
白蘞來的不算晚,七點半。
她的同桌應該也來得很早,正捧著英語書坐在前面的位置上背書。
而她的位置——
白蘞懶洋洋的打著哈欠走到自己位置邊,伸手敲著桌子,低頭:「同學,讓讓。」
坐在她位置上的女生臉瞬間拉下。
「唰——」
本來吵鬧的班級瞬間安靜下來。
正趴在桌子上睡覺的張世澤也抬起頭,他睡眼朦朧的,看到這情況一個激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