除卻這一身再簡單不過的衣服,再無其他配飾。
裙擺隨著步伐輕輕搖晃,仿若煙雨朦朧的湘城水墨丹青畫色。
「一中盡出俊男美女啊,」女工作人員壓低聲音,看著策劃書,對身邊的人道:「後面來的這兩位更加好看啊,他們是要拍攝什麼內容?」
「沒什麼具體內容,就讀讀城樓的詩句,主要是好看你懂嗎。」
「就這樣?那不就是個背景板?」女工作人員詫異。
「重點不在他們倆身上啦,主要是仇老師的徒弟,先拍字。他倆好看就行,活招牌啊。」
「……」
「白同學,張同學來了啊,你們先等一下,在旁邊坐一會兒,」校長正在看任晚萱寫字,笑著偏頭對白蘞與張世澤道:「讓他們先把這兩位同學的拍完。」
說完,又快速回頭,目不轉睛的盯著任晚萱的字。
白蘞任何時間、任何地點都能學習。
她點了點頭,找個位置拿出手機,慢條斯理的開始背單詞。
張世澤有些無聊的靠在一邊,看白蘞又背單詞,不由摸摸鼻子,去看陳著與任晚萱的拍攝。
任晚萱在一遍又一遍的寫梁體。
學校里關於任晚萱的字傳的神乎其神。
張世澤不太懂字,偶爾看到板報上任晚萱寫的,只會夸一句「真酷」,今天倒是第一次看到任晚萱用毛筆寫大字。
依舊是很狂放的大字。
隨心所欲的張揚個性。
他看了眼,覺得寫得很不錯。
但是——
張世澤又插著兜,懶洋洋的回到白蘞這邊,壓低聲音,「但是我覺得還是你的字好看哎,她的字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,沒你的字看起來舒服。」
這句話張世澤倒沒說錯。
白蘞的館閣體每個都一樣大,字字精準雅致,尤其白蘞腕勁練的好。
即便是有嚴格規範的館閣體,她偏也寫出了自己的特有風格。
比起任晚萱差了很多火候的梁體,白蘞的館閣體已經是爐火純青。
這一個多月,十五班被白蘞的字體折磨的苦不堪言。
尤其是張世澤。
因為大多數老師看完白蘞的字之後,開始挑其他學生的刺了。
白蘞散漫地劃拉單詞,聞言,頭也沒抬:「這是你寫狗爬字的理由?」
張世澤仰天,開始想自己為什麼要與白蘞說話。
他去找校長說話。
「你不覺得白同學字也寫得好嗎?」張世澤在學校人緣很好,因為長得帥,參加的活動多,跟校長、老師都很合得來,「為什麼不讓白同學也試試?」
校長就站在任晚萱陳著幾步遠處。
這句話,任晚萱陳著都聽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