仇學政已經很多年沒來這種地方,一進咖啡廳,他就看到白蘞坐在窗邊。
她身邊還坐著個陌生人,看不清臉,但背影看上去莫名令人心驚。
「白同學,」仇學政坐到白蘞對面,不太敢看她身邊那人,只對著她道歉,「今天這事我才知道,跟我也有關係。」
他跟局長已經將這件事查得一清二楚。
姜附離坐在白蘞隔壁,手上拿著本量子力學在看,聞言,狹長的鳳眸微微一抬。
「嘩啦——」
白皙修長的手指翻過一頁。
明明沒有多說一句話,年近七十的仇學政莫名感覺到壓力,「任老先生也說要親自向你道歉。」
白蘞悠閒地坐在裡面,一手懶洋洋地支著下巴,安靜聽仇學政說完,長睫淺淺覆下:「是她啊……」
仇學政看著白蘞,略顯緊張。
「不用道歉,我倒是可以繼續,把那倆名單都去掉。」白蘞偏頭看向窗外,聲音不冷不淡。
「啊?」
仇學政不知道白蘞跟任晚萱的矛盾,但任晚萱畢竟是他的關門弟子。
聽到白蘞的話,他有些頓。
這在他意料之外。
「徐部長已經在安排了,但晚萱……她畢竟是任謙的外孫女。」仇學政雙方都有考慮過,白蘞一個學生,雖說字寫得不錯,但也需要一些氣運。
白蘞手機響了一下,是紀邵軍的消息。
叫她過去吃飯。
白蘞就不想跟仇學政多說了,她起身,朝仇學政略微點頭,「仇老師,我只有一個要求,做到我就繼續。」
仇學政起身,想要跟過去。
座位上,姜附離合上書,抬頭,朝仇學政看過去一眼。
那雙鳳眸分外淺淡,只淡淡一眼,就讓仇學政硬生生停在原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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紀邵軍家。
老舊的六層樓。
一樓的老人給沈清送過去一籃雞蛋,她握著沈清的手:「小沈啊,你跟邵軍要幫我們把把關,我們在這住了一輩子,實在不想走啊……」
「我知道,嬸嬸,」沈清接過雞蛋,不動聲色的開口,「您別急,我們也不想拆遷的。」
「那就好。」老人骨瘦嶙峋,佝僂著背下樓。
這一塊大部分都孤寡老人。
有些子孫出去打工不長在家,有些考出去了就再也沒回來,而其他就跟一樓的那一對老夫妻一樣,沒有子孫。
整個老小區,也只有紀邵軍唯一一個高知識分子。
大家一有事,都喜歡來找他拿主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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