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世澤往後一靠,挑眉,「沒錯。」
聞其:「……?」
「我小時候掉河裡,都要被水沖走了,」張世澤第一次跟飯桌上的人說這件事,「是閆姐跳下來救了我。」
聞其:「……」
不是,你tm來真的??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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城西,公墓。
看門的老爺爺看著電視,瞅著黑裙女人在山腳下待了很久,不由探出頭,「姑娘,你是要來拜祭什麼人嗎?不記得路了?」
閆鷺摘下墨鏡,她回了下頭,朝老爺爺一笑,「不是。」
老爺爺看了眼閆鷺,覺得她有些眼熟,「那你趕緊離開,這裡陰氣重。」
「好,」閆鷺抬起下巴,溫暖的陽光照著她分外明艷的臉,「爺爺,這裡墓多少錢一個啊?」
「這裡啊,一萬二一個,」老爺爺換了個台,能跟他聊天的人不多,他逮著閆鷺多說了一會兒,「姑娘你是給長輩準備的?那要快點,下個月就要漲價了。」
一萬二,不貴。
閆鷺道謝,「我會在這之前買的。」
她轉身要走的時候,老爺爺忽然想起來她是誰,「我想起來,你是不是那個明星閆、閆……」
閆鷺一頓,她一個十八線小明星,出門都幾乎不用戴口罩。
沒想到有人會認出她來:「閆鷺。」
「對,閆鷺,」老爺爺有些興奮,「我孫女特別喜歡你,她房間貼了很多你的照片,你能給她簽個名嗎?」
他拿出紙跟筆。
閆鷺看著那紙跟筆半響,簽下自己的名字,低低說了聲,「您替我謝謝她的喜歡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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傍晚。
陪床一天的紀衡在家愁眉苦臉的給蘭斯設計衣袍。
白蘞本來想坐公交去醫院。
還沒走到公交站牌,就看到停在路邊的車。
她打開副駕駛,坐進去。
后座,轉著魔方的姜鶴不由默默抬頭看了白蘞一眼,最後鬱悶地低頭,繼續轉魔方。
姜附離坐在駕駛座,左手輕輕搭著方向盤,氣場分外冷淡,微微側頭看著白蘞,指尖漫不經心地敲著黑色方向盤。
白蘞懶洋洋地朝他打招呼,似乎與平日沒什麼不同。
他若有所思。
白蘞覺得姜附離應該是知道她要去醫院,不然不會在這等她,但她坐上了車,他半天不說話。
只將手擱在方向盤上,望著窗外,只給她一個很絕的側臉輪廓。
「你在呆什麼?」白蘞點開app,一邊查看新題,一邊慢條斯理地把他說過的話還給他。
姜附離穿著白色的休閒襯衫,半倚著車門,聞言,朝她看過去,「在思考一個問題。」
「什麼問題。」白蘞隨口問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