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了想。
許恩又把手中的畫給任謙看,「這是邵軍同志給親手給我畫的畫,她要不是為了這幅畫,還不肯來,哈哈,我得讓人送回江京去掛上。」
這後面的話倒也沒騙人。
紀邵軍是紀慕蘭的哥哥,他送的畫許恩自然要留好。
還有白蘞這層關係,更不能馬虎了。
他說完,朝任謙笑笑,就繼續往宴會廳走,路過幾個合作夥伴時,他還舉起手裡的畫作,朝他們大肆炫耀了一番。
宴會廳門口,任謙緩緩轉身。
任晚萱更是如遭雷擊。
她一直對白蘞的來歷不感興趣,對紀紹榮的另一個妹妹也不感興趣,現在告訴她……白蘞跟許家有關係?
她對許家知道的不多,只知對方是信達的創始人,但從今晚北城都來了人,就能知道許家的人脈圈有多廣。
尤其她還目睹了任謙陳港在這場宴會上邊緣化的場面……
「怎麼了?」陳著重新進入宴會廳,手上的飲料半天沒動,陳港低頭問他。
陳著回過神,他想起那天任晚萱要給白蘞邀請貼,「我、我們剛剛在外面看到白蘞了。」
說到這裡。
陳著又看向宴會上如魚得水的紀慕蘭。
細看的話,紀慕蘭眉眼跟白蘞真的很像,她竟然是白蘞的母親嗎?
難怪,難怪對於任家,白蘞似乎一直不稀罕。
如果白蘞是許家人,那倒也沒那麼奇怪了。
「可她也不姓許。」任晚萱看著在場的人,她壓低聲音,不知道用什麼表情與情緒。
陳港聽完,終於明了,「她運氣倒也是好,許總承認她就行,至于姓氏……許家在江京也算是有根基的,她想要改姓也不是件容易的事。這個紀慕蘭……她不簡單啊。」
旁邊,任謙點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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湘城監獄。
張世澤勞作完,回到房間,從床頭拿出筆跟習題開始寫作業。
監獄房間小,一個房間住四個人。
他隔壁是一個凶神惡煞的光頭。
張世澤剛翻了一頁書,從衛生間走出來的光頭就「啪」地一下扔掉毛巾,抓起張世澤的頭髮,一捶捶向他的小肚子,「我讓你幫我捶背你沒有聽到?」
光頭是這裡的「老大」,其他人都不敢動他。
每天晚上、早上洗漱都是光頭先。
房間剩下的兩個人縮在床上當沒看到這一幕。
張世澤咳了一下,然後放下筆翻身用雙手鎖住光頭的脖子!
「砰——」
兩人一起摔到地上,光頭力量大,但是裸絞成型後,他力量再大也甩不開,光頭的臉漸漸漲紅。
「啪——」
兩人一齊撞向鐵門。
這裡的動靜終於驚動了獄警。
「嘩啦——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