文昕從凳子上下來,「明天魏氏集團董事會議,我那200億的大股東,您可要記得過來參加。」
他嗯。
文昕去洗手台洗手,出門離開。
她不著急碰他,有的是時間。
她覺得吧,周律沉對那位,他也就圖一時的新鮮感。
人去京市,他還不是回了夜公館住。
可她在乎,屬於自己的東西是捨不得別人碰一點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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決賽之際。
官方公布賽事規則,官方選曲,同一首曲目,要參賽選手捉住曲目表達的意象。
邢菲看完公告,覺得她的阿婧穩了。
上台前。
沈婧接過工作人員遞給的琵琶,她們的參賽工具都給官方統一保管。
登台前,沈婧習慣檢查試音。
素指微微下撥,像是有鋒利的刀片割過血肉。
那樣刺痛,沈婧不忍嘶聲,指尖連接甲片滋滋冒出一條血痕。
她的琵琶絕對被人動過手腳,換了鋒利無比的絲線。
邢菲拿水回來,迫不及待走到沈婧面前,驚在原地,「怎麼回事了。」
沈婧示意邢菲看琵琶的絲弦。
費了心思的,仿的很逼真,要不是已經凝固的細微血漬,絲毫看不出哪根是假弦。
邢菲去找來創可貼,在沈婧面前彎腰,給她處理傷口,「肯定是陸意她們幹的。」
「我們的東西都給主辦方保管,她究竟是怎麼拿到琵琶的。」說著,邢菲起身,「我要去找主辦方理論,是他們保管的東西,他們有責任。」
沈婧倒是不慌不忙,「先別管,還有10分鐘比賽了。」
邢菲拉她回來,「你怎麼上去,我們得要公道。」
「我可以…」沈婧笑了笑,伸出左手,「換指。」
用左手。
「你用過左手嗎?」邢菲側身看她,「這是在決賽,不是開玩笑。」
沈婧是很漂亮,琵琶演奏技巧是極高,可最拿得出手的是她的腔喉,賽場自然山外有山人外有人,都是琵琶高手雲集。
沈婧回道,「在許阿婆家時,用左手練過,許阿婆教的,不管左手右手,這是必備技能。」
沈婧的右手那時候傷痕累累,才試著用左手去學,為了團里的榮光,她自然不會冒險,結局無論如何,總不能受傷了就退賽,她也沒那個大面子可以叫停比賽。
邢菲點了點她的額頭。
遇事,從來不慌。
沈婧提步去前台,「我手裡有她們造謠的錄音,等比賽完再收拾她們。」
帷幕後,周向群微微皺眉,轉身吩咐助手,「去查是誰動手腳,主辦方也要查。」
助手點頭,跟在周向群身後走。
那些小姑娘是一點不了解這位,敢在這位監督的賽事眼皮底下動手腳,搞不好全都給你送進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