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我要去上課。」沈婧匆匆上車,「下回吧,不要太氣餒魏少爺。」
魏肅臨露笑,他也就一會享福的二代。
沈婧踩油門,調整車鏡的時候,看到魏肅臨一直站那不動,不知道發什麼呆。
沈婧沒時間去想別人的家事,調頭離開。
課上得勤,她不再依靠陳堯他們教和分析。
為什麼突然喜歡上,一開始純粹無聊跟著陳堯玩,一入金融深似海,從此腦亂又快樂。
老師是個好脾氣,了解得知,是周律沉公司旗下的高管團隊。
聯行里個個是頂尖人才,斯坦福批量生產似的,不辭辛苦給她這個菜雞上課,知識越教越偏,往管控方向學。
沈婧一搭一搭地摁彈簧筆,「老師,你教這個不是收費都不教嗎,我在財經看到你的報導,就是說你們這行從不外傳本事。」
老師客氣道,「你想聽就聽,要是不願意聽,我也得講,周總付過費。」
可別提周總了,周總在她這是已失蹤人員。
她拿出手機,發簡訊:「周律沉,你還記得我長什麼樣嗎」
他能記得嗎。
沈婧收拾東西回家。
白海棠早凋謝枯萎,花瓶換成新的白玫瑰。
儘管周律沉愛在雲鼎過夜,他不曾留下重要的東西在這裡。
除了穿用,其它的東西基本沒有。
周律沉一旦不在,這裡奢靡的房間還真找不到丁點人情味的痕跡,他像會隨時消失蒸發,再也找不到他。
吃完飯,家政阿姨端著果汁過來,「剛榨的青蘋果汁,您嘗嘗。」
沈婧接過,起身,「不用忙了,你回去吧。」
「好的。」阿姨客氣頷首,解下圍裙,「您要是怕黑,可以打我電話,我隨時能過來。」
沈婧好笑,怎會怕黑,在蘇城她夜夜獨居。
最初逗周律沉玩,誰知道他竟信呢。
路過書房,門關得嚴實。
她很少踏進周律沉的私人領域。
書房承載太多夜裡和他翻雲覆雨的回憶。
沒一處地方能正眼直視。
小貓咪還經常闖進來,打擾光溜溜的他們。
只要她羞澀到對一隻貓露出膽怯,周律沉更惡劣。
自此書房就開始上鎖,她鎖的。
不敢跟貴公子玩這麼放肆,是有點害怕自己墮落其中無藥可救。
無聊的,沈婧推開門,往裡走,看著書桌上的陳設。
自住進來,她擅自作主替周律沉換掉好多東西,鋼筆,菸灰缸,打火機。
不算太貴,面面做工精細。
周律沉用不順手偶爾斥責,最後隨她愛怎樣怎樣。
翻開抽屜的時候,手臂不小心碰到一個錢夾。
沈婧更好奇錢夾里有什麼。
翻開。
很多嶄新的鈔票,抽屜里同時堆積鈔票,錢,他都是亂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