乖巧,性子安靜,稚嫩又生動的少女。
越想,看著這張純欲美的臉,怎麼感覺有些熟悉。
「我們以前,見過嗎。」
不明白周律沉怎麼這樣問,五年前在醫院的確見過,沈婧咬一口蘋果,「算吧。」
什麼是…算吧?
周律沉懶得去想,身子往椅子靠,手臂慵懶搭在靠背,視線一掠那束馬尾,停留片刻,最終收回。
或許是過往身邊哪位也扎過馬尾吧,不記得。
他甚至對身邊跟過的女伴,都不太記得長什麼模樣。
有過女大學生嗎?
周律沉手指撩她馬尾的長髮,慢悠悠把玩,發尾微卷,軟軟的蜜黑色。
他腔調輕鬆,「妹妹早戀過嗎。」
妹妹兩字,他說得曖昧又禁忌。
「有啊。」她扯謊。
周律沉笑了,眼梢吊起,「說來聽聽。」
沈婧根本就沒有,隨便編,「看上同系的學長,但是沒追到。」
她撒謊是不敢看他眼睛的,眼睛總會躲開像膽小的白兔,明知她撒謊,周律沉打趣,「還有你追不到的男人?」
「有。」沈婧扭頭,看著周律沉,「他就是做莊的玩家,也是這世上最無情之人,他從不付出真情,別人給他,他也不屑一顧,賭徒靠近他,基本全盤皆輸。」
話長,周律沉不適合這種話題,只聽一半。
去後院找保鏢要煙抽,就這麼伸手。
保鏢手已經摸衣兜,想起周家的忠告,想給又不敢給,對上周律沉淡淡的眸子,更不敢不給。
「沒有和天下,是軟中。」
周律沉靠在牆上,點了煙,吞雲吐霧,「找人送奶茶進來。」
保鏢已經離開兩步,又退回來,「是您喝麼。」
周律沉撣菸灰,捏菸蒂含嘴裡,冷眼睇過去。
保鏢沒見過他碰甜的,那就是不喝。
「知道了。」
周律沉抽了根煙才回來,沈婧已經密密麻麻抄一頁。
沉重的檀木門打開,他身上煙味不重,洌感混著秋風卷進來,沈婧忍不住回頭。
看他坐在身側,沈婧把筆放到他手裡,「手腕酸了,你來。」
周律沉漫不經心問,「想讓我寫什麼?」
「經文。」
沈婧還想瞻仰瞻仰周二公子會用什麼字體抄經文。
看過他簽合同,字體瀟灑遒勁。
靠在他肩頭,只見他低頭捲起袖口,翻過玉律經文的背面,鎮尺壓紙,提筆沾墨,狼毫筆颳了兩下硯台,就這麼寫下。
———沈婧
沈婧愣了愣。
他再下筆,還是沈婧。
還是。
落筆有條不紊,筆姿工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