文昕輕輕解開他的領帶,「你希望是沈婧對嗎。」
吹著紐約長島的夜風,周律沉吊兒郎當靠在圍欄,任她溫柔解開領帶。
「魏文昕啊魏文昕,你怎麼還不生氣,像只沒有線的木偶,你好無趣。」
文昕想。
還有必要生氣嗎,一個過去式,說不定他明天醉酒叫的是嫩模Joanna的名字。
他就這樣了,總是令人捉摸不透他到底在想什麼。
文昕藏起眼底的酸澀,冷笑來掩飾,耐心收起他的領帶交給莊明。
「你在沈婧面前念我名字,你看她生不生氣。」
他笑,總是淡淡地,「我哪敢在她面前提你,你最厲害,一出現,她就慌得不行,你嚇到她了。」
文昕低頭給他解開兩顆扣子散熱,聽到他的話,她眼睛裡都沒了顏色。
「我可沒欺負她,我可沒逼她走,是她自覺發現和你走不到頭,你和他已經玩夠了不是嗎。」
貴公子活在萬丈紅塵里,卻做到收身自如,揮霍著他的薄情,傷害到誰他也不理會,就好像除了周家和聯合,他已經沒了可以在乎的東西。
慢慢地,文昕抬起頭,輕輕地告訴他。
「我們結婚吧,奶奶選好日子了。」
周律沉惡趣味地問,「和你啊?」
「那你想和誰。」她試探。
周律沉手臂擱在雕欄,是那麼的懶散,「和誰都一樣。」
文昕靜靜望著他,在他的世界裡,周家給他娶誰當然都一樣,畢竟他誰也不愛,周家給他娶的他都已經無所謂,明知道他的脾氣,心涼薄的誰也闖不進,卻還是想成為他的太太。
「你覺得累嗎,周律沉。」
193.第193章「爹地媽咪,等埋熙熙啦」
後來。
有天陰雨綿綿,沈婧無意看見滬城周家的車隊從機場出發,前往西區。
這片地,西區的貴胄都在周家吃飯。
這不關住在東區的沈婧任何事。
這座城。
東區與西區,階級不同。
可以說,她和西區周家更加毫無瓜葛。
聽謝欽揚碎嘴,「老太太特意過來吃飯聊天,我那天也陪我爺爺去周家,嘖,我以前在京城只能聽說過名字沒見過真面的人我當天全都見著了。」
沈婧哦。
見她不問,謝欽揚也就不提其他。
「兩位老太太有事商量,不過,都沒什麼大事,最後一起吃晚餐,就離開回滬市了。」謝欽揚說。
沈婧沒見過滬市那位老太太的面,據說是個狠角色,不言不語,足夠不動聲色的壓人氣場。
「他們多寵周律沉,這時候除了周律沉的婚姻大事,可沒什麼能讓上年紀的老太太親自出動勞心勞神。」沈婧道。
謝欽揚懵了,她怎麼猜這麼准。
談不上准,周家要什麼有什麼,目前就缺孫媳婦,大的做和尚,任督二脈打不通。小的風流,先管小的穩家風。
晚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