位極名利首座的旁皇者,骨子裡磨出的極強自制力,不過兩三秒恢復冷淡。
她有點像喝醉打錯電話的時候,一直犯渾執拗的要答案,『想不想我周律沉,想不想,快說啊』。
「又喝酒了嗎。」
縱使他口吻十分淡然。
繞開話題作答案的行為也明顯,已經用拒絕回答來拒絕。
如果他說想,哪怕一點,她真的願意胡塗下去接受他的好和援手。
可是,答案那麼明顯,周二公子不會,也沒想過。
沈婧沒表現得太難過,非常佩服他的實誠,「沒喝酒,很清醒,我知道答案。」
他淡道,「還有事嗎。」
確實記得寺廟的睡夢裡,他說,找男人別找他這樣。
真實記得那夜和他說過什麼。
沈婧唇角挽起一絲柔和的笑,「沒有了,你給太多,對我來說,已經很滿足沒有任何怨念你的意思,真的夠了,再給該怎麼收場,不打擾你忙了。」
沉默兩分鐘,周律沉面上始終沒閃過一絲一毫變化,端貴的,冷淡的,清素的,一種最直觀的安靜。
他掛掉電話,拿起手裡的鋼筆,像是一通無關緊要電話過場,揭開鋼筆蓋,只是淡淡吩咐高層,「會議繼續。」
與此同時。
沈婧摁滅手機,坐在車裡看那片胡同好久,也不知道河壩橋楊柳彎彎後的大院裡,周家人都在幹嘛。
她也等了21個月零13天,其實並沒等到周律沉說,別走,喜歡的是你。
等到的只有,偶爾的關心照顧和幫助,我養你的舉動。
她早就不期待,不記得從什麼時候開始。
沈婧啟動車,慢慢踩油門離開。
…
中秋。
偶然得知,隔壁省的劇院有木偶戲。
沈婧一個人買票,孤獨地看,看客基本70歲往上,小的5歲孩童。
她旁邊的座位是年紀稍小的小女孩,舔著棒棒糖問她,「漂亮姐姐吃不吃糖糖。」
小軟手朝她遞出一顆真知棒,牛奶味的。
沈婧接了,和她交換餅乾。
「謝謝。」
小女孩奶萌奶萌招手,示意沈婧低下頭來,她也這麼做了,聽到小女孩悄聲在她耳邊問,「姐姐看得好入迷,也喜歡看木偶戲嗎。」
沈婧微笑,「只是太無聊。」
小女孩眨眨眼,對她笑,「我好喜歡的,可惜它們都是被人牽著走。」
或許是陌生人,小女孩的奶奶將小女孩抱走離開。
她送出去的餅乾也被小女孩奶奶收起裝口袋,斥她不許吃。
沈婧剝開真知棒的糖衣,舔了一下,靜視台上的木偶戲,回歸於安靜狀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