車門打開。
皮鞋踩在老街區的水泥路,男人下車,朝他們的方向走來。
一時,慌張到手不知放哪,沈婧只能胡亂擦拭鼻尖的巧克力融油。
「周二公子。」孫祁晏最先開口。
周律沉面色寡淡,似乎只看到沈婧的存在。
她有些急,手指揪住孫祁晏的袖口,剛剛碰到。
幾近被扯走,她整個人騰空離開后座位,落到周律沉懷裡,滿滿當當。
冰淇淋不甚擦到他昂貴的西服,純質感的黑色西服沾了不少奶油。
盯看上面的斑駁痕跡,那她的冰淇淋還能吃嗎。
她不知道,就是想吃。
孫祁晏確實有點後悔開這個車來,太容易被搶劫。
總不能在大街上打周二公子一頓?車邊還站著個保鏢,後面還跟來一輛勞斯萊斯。
知道花壇最後是怎麼來的,姓周的當天就給沈婧安排好,儘管沒出面喪禮。
他二公子抱人,塞進車裡,車就開走了。
三輛勞斯萊斯車隊。
沈婧坐在車裡,整個人都在發抖,一種,對身邊人脾性的了解而不安。
她縮到角落,眼風掃了眼身側的男人,他稍垂眼眸,慢條斯理脫掉衣服,拿了兩張紙巾,認真擦拭髒了的地方,才丟去一旁。
潔癖,說過他,他覺得是新鮮詞,不認。
前排的莊明小心開口,「一會我會幫您清理。」
周律沉沒出聲。
他不說話,沈婧更不敢說話,低著頭,凝視手裡的冰淇淋,吃不了了,車裡有暖氣,都融了。
微垂的長睫泛了層薄薄的水霧,像是剛濕上去,周律沉翻扶手廂找錢包,「我賠你。」
陪?
還是賠?
賠什麼?
他想賠什麼?
滿腦疑問,沈婧看向身旁始終矜貴的男人。
隨他上半身傾俯找錢包的舉動,高質精支的絲綢面料裹他的胸膛,窸綽『嘶』了聲,那一寸有力量的肌肉,撐得紐扣將扯不扯的。
純真的,男人襯衣硬氣質。
非禮勿視,沈婧默默移開視線。
他抽出一沓現金,估計都沒數幾張,「賠你的冰淇淋。」
錢,她默默接下,捏在手裡,嶄新的錢幣,手感舒服。
男人沒再說話,只是冷淡偏開頭,刷手機,手臂擱在扶手台,慵懶又松范,這樣的周律沉,很陌生人,有距離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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