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我說過了。」
Joanna沉了沉心思,跟周律沉調侃。
她啊,如今事業上升期,沒交男朋友,要是有真正的男朋友,這件事迎刃而解就能解決媒體的流言蜚語。
最後,Joanna忽問,「你是不是生病了。」
周律沉眼皮攏了幾分沉重,打轉向燈,駛進林肯隧道,「別管。」
Joanna隔著聽筒,自顧自點頭,是不該管,他有女朋友,自他因追回一女子常回國,她便沒去莊園打擾他,自然而然,和周律沉劃開距離,這是他定的規矩,她一清二楚。
「這麽著急,是因為那顆白海棠嗎,那…祝你日後得償所願。」這是Joanna說的最後一句話,得償所願四個字是普通話,專門學來,也只會這四字中文。
周律沉聽完,交代Joanna別再插手媒體的事,剩下交給聯行律師團處理,掛了電話。
一通電話,別人怎麽如此容易就知道他生病?
周律沉忽然想起來。
他媽的沈婧,給她看視頻,她壓根就沒在意他的健康,還以為他喝酒。
「喜歡那麽個沒良心的女人。」
出了林肯隧道,周律沉忽調頭,燒得太厲害,開車有些恍惚差點出事故,對方開著卡車可以說是氣急敗壞,直到看到賓利的型號才收斂脾氣,離開。
周律沉始終無波無瀾,隨意剎車就停在路邊。
他虛眯了下眼眸看副駕駛,只有聖經,拿過手機,撥通醫生的電話,淡淡的嗓音啞到伴隨著劇烈的咳嗽,「藥呢。」
那頭的醫生,「你開太快,我的小驢子沒追上,40度飆車你不要命啊。」
-
與此同時,沈婧早早忙完工作,和莊明吃過晚飯就睡了。
莊明看見她熄燈上樓後,莊明關門,住進別墅旁的閣樓,這種保鏢的日子除了有冰淇淋什麽也沒有。
自然,關於紐約媒體的報導,沈婧早就看到了,並沒什麽波瀾。
莊明其實慶幸,得虧自己告訴過沈婧周家幾房的故事,父子徹底鬧翻是因她。
她表面看著柔弱到手無縛雞之力,可為人處事更在乎大局意識,夠沉穩大氣,沒有再看過野流報導,顯然沒因媒體的流言蜚語受影響,可到底是樁風流債。
深夜10點,莊明接到沈婧的電話,敲開別墅的房門,她夜裡其實很少睡,不是刷劇就是坐在陽台看山莊的夜景。
莊明陪她坐在陽台,給她磨咖啡,還得是手磨的。
莊明身體有勁,要多細有多細。
莊明時不時會開口,「你大姐最近不是挺閒嗎,工作上的事讓她替你分擔就好。」
沈婧只應,「我也閒啊。」
莊明看她,哪閒,三更半夜還要工作喝咖啡。
「你要是想二公子睡不著就回長島住,何必磨著他的耐心。」莊明還說。
沈婧笑著仰望天空,應該有烏雲是不是又要下雨,沒見到星星,「我才不想他,我寧願要他來想我,周家本就不喜歡我,一份不被他父母認可的感情,於他萬眾矚目的身份,我也不好去貪圖太多,有些事,他要是想通了,該過去自然會過去,事不由我,由他自己。」
莊明給她沖好咖啡,「要是過去,那三年你們早就過去了,你比二公子還詭計多端。」
沈婧笑笑不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