腦海里的諸多想法,像是被打亂的毛線團,而今晚突發的這件事,顯然打得她猝手不及,讓她難以去思考。
許晴晚有些難以忍受此時的寂靜,有些忐忑地開口:「阿綏,其實剛剛嘉怡說的那些……」
簡秋綏口吻如常,重複了遍:「那些。」
當時姚嘉怡的聲音那樣大,許晴晚知道他肯定是聽到了,咬了咬下唇:「就是……暗戀……的人……」
長相帥氣,常在球場上碰面,在附中的儀容儀表查得很嚴的情況下,還能留著半長的頭髮,目標很容易鎖定。
簡秋綏只是淡淡開口:「我大概知道了。」
許晴晚眼睫一顫,感覺心跳聲已經擠到了喉間,交繞在一起的雙手,指尖扣著指腹,下意識用著力:「你已經知道是誰了啊。」
簡秋綏目視著前方的道路,側臉籠在晃過的霓虹燈光里:「應該不難猜。」
許晴晚驀然記起,她酒醉時那幅裝在口袋裡,那張被簡秋綏看過的塗鴉,虎口小痣是那樣清晰的特徵。
而且,她在簡秋綏面前的表現,一直都太過明顯了些。
就像他說的那般,是不難猜的。
「暗戀很辛苦嗎?」
心跳瞬間漏拍,像是沉沉墜入海水,許晴晚一時愣神,就錯過了開口的時機。
一路沉默著到家。
到家後,許晴晚照常洗漱完,簡秋綏也沒說些什麼,並排躺在床上。
熟悉的溫度和氣息包裹著她,許晴晚側蜷進被窩裡,閉著雙眼,卻遲遲難以入眠。
身側傳來離開的聲音,在夜色的靜謐里,仿佛被一點點拖長拉大。
直到聲響消失在門外,許晴晚微微睜開眼睛,眼前籠罩著一片黑暗。
過了有些久的時間,身側的人才重新回來。
「你還沒睡嗎?」
許晴晚聽到自己發出的低聲,陷進一片夜色里,轉過身,往那邊蹭了蹭,被一雙有力的雙臂,穩穩地接進懷抱。
他的身上很冷,裹著一層被夜色冷風浸透的氣息,一抹淡淡的菸草味,只是稍微錯神,就從鼻尖溜走,找不到任何蹤跡。
腦袋貼著胸膛,有力的心跳聲在耳畔躍起,許晴晚輕聲問:「阿綏,你抽菸了嗎?」
「抽了一根。」簡秋綏嗓音低沉,「在陽台散了會味,很重麼?」
許晴晚說:「不是,就是從沒見你抽過。」
簡秋綏回她:「偶爾一次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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