舊事重提,李先生只當成給新娘子逗悶了,可抖落出來的對象,偏偏是簡秋綏,雖然是在他的默許之下,心裡還是有些勝負欲作祟。
想著下次找個機會把場子找回來。
又招了招手,小許上前,迅速地把合卺酒具撤下去。
直到走到外頭,雕欄長廊,綠蔭蒼翠,微風颳過,在清池掀起圈圈漣漪,李先生還在想,他或許已經找到了今天最滿意的一組照片。
而且是沒有之一。
不會有比這組還要滿意的照片了,李先生憑藉多年的攝影直覺,相當地堅定這件事。
晚些時候,拍攝繼續進行下去,還換了幾處地點。
身處古色古香的小苑,許晴晚總有種在拍攝影視劇的錯覺。
不過所幸,就算是時不時笑場,李先生也能憑藉攝影師的敏銳直覺,抓拍到意想不到的照片。
等到拍攝結束,李先生還有些意猶未盡,提議要不要進行一小時的豪華拍攝加餐。
慘遭簡秋綏的拒絕。
理由是看老婆神色太累,經不起繼續折騰。
李先生再次被無良餵狗糧分子無語到,翻了今天的第二個大白眼。
把相機設備留給小許,臨走前,說是要找家小酒館角落,聽一整晚的心碎情歌。
才能療愈今天受到的狗糧暴擊。
勞累了一天,兩人在外面簡單吃了頓,許晴晚回到家裡的時候,精神很亢奮,眼皮黏在一起,像是有吸石一樣,感覺自己只要沾到枕頭就能睡著。
晚些時候,在房間衣櫃拿好換洗衣物,經過書房裡,看到擺在書房裡的兩套婚服。
許晴晚走了進去,目光落在潔白的天鵝絨婚紗,拖尾頭紗星河般垂下。
只是看著,就會想起教堂里,隔著薄紗的虔誠輕吻。
目光緩緩掠過,落到紅色婚服上,鳳冠嵌著珠翠玉石,鳳簪綴在兩邊,婚服由華麗金線繡著雲霞花雀,彩色掛帶下端垂著玉石墜,如披絢麗雲霞。
指腹摩挲過婚服,落到繡工精巧的裡衣肚兜上,上面的同心結,已經被重新系好,很精巧的系法。
想到下午換衣間裡的事情,腦海里不禁冒出那雙大手,骨節寬大,指骨修長,薄薄手背皮膚蟄伏著青色脈絡。
指腹有些略微粗糙,蹭過側腰細.嫩皮膚,有些磨砂粗粒的感覺。
仿佛殘存著那股酥麻的觸感。
「晚晚。」
許晴晚還在想著,身後門外傳來低沉喚聲,心跳像是一瞬間踩空,下意識就扯過手邊的肚兜,壓進懷裡換洗衣物的底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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