整件事情,一波三折,都發生在短短的升旗儀式後,全體師生參加的早會上。
許晴晚看著眼前男人,面容褪去少時青澀,變得愈加深邃,唇角輕揚:「某人還在全體師生的面前,念著完全不知悔改的檢討。」
「關鍵是還沒人拿你有辦法。」
簡秋綏挑眉看她:「你竟然記得這件事。」
男人的神情如常,完全沒有黑歷史被當場揭露的慌張模樣。
許晴晚伸出手指,輕輕戳了戳他的肩膀:「你那時候挺渾的。」
簡秋綏攥住她的纖細手指,絲毫不加掩飾:「那確實。」
「不過一報還一報,當初沒想到,有朝一日,還要監督老婆寫檢討。」
許晴晚剛想開口。
就聽到簡秋綏來了句:「晚晚,你的檢討露出來了。」
許晴晚頓時小聲驚叫了聲,著急忙慌地去蓋住書桌上的稿紙。
一時大意,完全忘了檢討這回事。
卻沒想到,轉頭看到,簡秋綏目光壓根沒朝著稿紙方向,偏移過一分。
只是故意嚇唬她而已。
許晴晚意識到被逗弄後,有些不滿地微抿嘴唇:「你現在也挺渾的。」
簡秋綏倒是意味深長地來了句:「你不就喜歡我渾。」
「每次哭著罵我混蛋,每次又抱得那麼緊。」
許晴晚被他這諢話堵得,臉頰發熱,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,在跟他的言語交鋒上,她總是討不到半分便宜。
反倒被弄得羞惱。
手移不開,只能伸出腳,踢了下男人小腿。
小貓撓痒痒的力度。
眼前的姑娘,就算是再氣惱,也只會睜著圓潤眼睛,定定看著他,非但沒有絲毫威懾力,反而像是再可愛不過的撒嬌。
簡秋綏捏了下她的白皙臉頰:「不寫了麼?」
許晴晚有些賭氣地撇開臉,趴回到書桌上,從鼻腔里擠出一聲輕哼。
「阿綏,你不准看。」
簡秋綏輕笑了聲,站直了身。
「行,不看。」
聽到腳步聲落在門外,許晴晚回頭看了眼,才繼續寫起了檢討。
過了會,簡秋綏洗漱完回來了,拿了把椅子,硬要坐在她旁邊。
許晴晚往旁邊縮了縮,有些不滿地開口:「阿綏,那麼多地方,你非要在這擠我。」
簡秋綏語調慵懶:「作為一個老婆奴,自然一刻離不開老婆。」
許晴晚才不吃他的花言巧語,無情拆穿他:「我看你是想偷看我的檢討書。」
簡秋綏不置可否:「檢討書不就是給我看的?」
許晴晚認真反駁:「在寫好之前,所有權還在我這裡。」
簡秋綏看她一本正經的模樣,有些被逗笑,伸手輕捏她的臉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