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甸甸忙的接著,小心翼翼打開,燈光折射下來,藍色寶石的亮光刺眼,盯著看著盒子裡的項鍊,忍不住讚嘆:「好漂亮。」
陸銘笑著說:「你喜歡就好,我還害怕你們小女孩覺得這項鍊老氣,你喜歡就帶著,當做平常的項鍊帶就行。」
陳甸甸聽話地收下,說:「謝謝爸。」
她要把盒子跟衣帽間那些珍貴的首飾放在一起,完好無損地保存。
「對了,你爸爸現在在什麼地方?也沒聽你提起過。」陸銘關心地問。
他問過齊昂,齊昂搖了搖頭說不知道。他不想去查,讓陳甸甸覺得侵犯了她的隱私,她不說,齊昂就不去問。
陳甸甸捏緊筷子說:「他在療養院,癌症晚期。」
不光是陸銘,齊昂都有些意外地抬起頭看著她。
陸銘擰緊眉:「怎麼會這樣,他在哪家醫院?等過兩天我去看看他,順便也拜訪一下。」
陳甸甸搖了搖頭:「不用了,爸,我跟我爸的關係並不是很好,我也不太想讓他知道我結婚的事情,他那邊您不用管了。」
陸銘沉了口氣,點了點頭,尊重陳甸甸的做法。
「你這孩子,一個人也不知道偷偷吃了多少苦。」陸銘一邊給她夾菜,一邊柔聲細語地說,「還好現在到咱家了,以後有什麼事兒都跟爸說,天塌下來有齊昂頂著。」
他又笑著說:「咱們家現在最重要的兩個祖宗。」
齊昂抬了抬眉,內心微微波動,還是第一次聽到陸銘這麼叫他。
下一秒,聽到陸銘說:「甸甸還有拍拍以後就是我們家最、最重要的兩個寶貝。」
齊昂撂下筷子,冷眼旁觀:「……我呢?」
陸銘說:「你多幹活少說話。」
陳甸甸忍不住笑。
她從一始終羨慕齊昂的家庭氛圍,這樣的家裡,才能教養出他這樣優秀的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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春節沒完全過完,很多人便開始加速重新進入循環不停的工作當中,各個大廠與企業正式開工,大街上車水馬龍,附近那家很好吃的灌湯包店也開了張,早上七點,蒸籠里的白霧升騰,香氣瀰漫周遭。
路邊的雪還沒化完,斑斑點點地碎在草坪上,街道上仍舊是裹得嚴嚴實實的打工人,平宜地鐵三號線擠得人滿為患。
陸銘是在齊昂開學那天才離開平宜回了HK,與此同時,陳甸甸開始上班的第一天,換了新工作,需要適應新的環境,又重新回到了年前忙忙碌碌的生活狀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