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星河頓時如墜冰窖,臉色慘白,攥緊拳頭,身體竟還有一絲髮抖。
他已經和公司簽了新曲的合同了,這些他從師淮手裡偷來的曲子,將全部製作成專輯。
以他為中心做宣傳發售,可以說,這是師淮離開後,他最好的一次機會,也是最接近爆火的一次機會。
見師淮說得這麼篤定,而阮星河則一言不發,燕勝有些不敢置信,「星河,你……」
你不會真的偷了吧?
要知道燕勝雖恃才傲物,但也極為重視有才之人,他一向喜歡有才華的人,這也是他為什麼對阮星河態度這麼好的原因,可如果,這才華是偷過來的呢?
「怎麼可能?」他不禁尖叫反駁,卻更像做賊心虛了。
可是漸漸地,不知怎麼回事,阮星河的神情忽然變得很鎮定,一點都不害怕的樣子,但他還是不想鬧到警察局去的。
畢竟……現在網絡上已經開始有質疑的聲音了,因為他拿不出自己『小作文』中的證據,只是『封殺』一事在網民看來等於實錘了,他才能立於不敗之地。
要是再鬧到警方,又抓不了師淮,那還不是在幫師淮證明清白?
阮星河深吸一口氣,「我沒做過的事,你又哪裡來的證據?要是鬧到警察那裡,你覺得是誰理虧?畢竟你臭名昭著。」
二人之間的對峙,誰都說自己有理。
其餘人看著,一時不知道該信誰。
師淮卻收回了手機,神色淡淡,看起來像是釋放出了示弱的信號。
「也是,報警好像太便宜你了,我不報警了。」
燕勝鬆了口氣,隨後嘲諷地看著師淮,「找什麼藉口?不敢就是不敢,見亂潑髒水沒用就開始給自己找台階下?當我們都是傻子?」
師淮白了他一眼,出言激他,「我真的很好奇,你的腦子是不是連通著直腸。」
燕勝怒了正想動手,師淮又道:「以後不管你是哭著還是跪著求饒,都沒有用。」他的眼皮還紅腫著,說出的話沒什麼威懾力。
還從來沒有人敢對燕勝這個態度過,還哭著跪著求饒?太可笑了,燕勝氣到甚至想現在就讓人把他拖出去丟到境外折磨去,可不知為什麼,他只能站在原地面目猙獰,渾身動彈不得。
師淮懶得跟他廢話太久,反而一步步逼近阮星河,緊緊盯著他,恨意不加掩飾,見阮星河要後退,一把伸手扯住阮星河的衣領,將他拖回自己身前,二人離得極近。
師淮居高臨下地俯視他,不怒自威,在阮星河看來像是變了個人似的,而在其他人眼裡無異於小貓咪伸出了沒有威脅的利爪罷了。
師淮高高在上地俯視阮星河這張臉,強大的氣勢將他壓得臉色蒼白。
他語氣很是平和,用著只有二人能聽到的聲音對他說,一字一句都刺在了阮星河的心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