師淮的態度轉變令他疑惑不已,可心底又何嘗沒有一絲竊喜,不敢承認罷了。
對於他勾人的目光,伏黯全當不知,抱著他進了房中,這棟房子只有孤零零的幾個家具,除了原本的設計,一件主人自己買的裝飾物也沒有,很是空曠。
伏黯將人放在床上,目不斜視,鎮定自若,只是也不看他,態度依舊疏離,「不舒服就請醫生過來,我走了。」
說罷,他整了整衣服的褶皺,轉身欲走,結果衣擺又被人扯住了。
師淮可憐巴巴看著他:「你能不能留下來?」
「師淮!」他的語氣再度冷了三分,這是什麼意思?在陸言鏘那裡沒得手,找他當備胎嗎?
師淮才沒有被他嚇退,別看他現在裝得多凶,態度多差,師淮知道,他要真厭惡自己,怎麼可能會抱他上來?分明就已經開始鬆動了,還在裝!
他就是吃准了伏黯吃他這一套,他看出來了伏黯會忍不住心疼他,他並非不懂這些手段,只是從前不屑用,現在嘛...
「我的信息素很不穩定...」師淮緊緊攥著他的衣擺不鬆手,「被迫強制進入發晴,又沒有抑制劑可以打,我泡了多久的冷水才挺過來的,你知道嗎?」他的聲音一句比一句低,小聲呢喃著自己受到的委屈。
他幾乎都快要把伏黯的心都說軟了,可是伏黯頓時又記起他為何會變成這樣,心情瞬間變得更差了。
伏黯盯著攥著自己衣擺的小手,拳頭緊握,指尖蒼白,終究還是沒捨得扯開。
只是冷聲道:「這是你自作自受,自嘗苦果,你勾引陸言鏘的時候怎麼就沒想到這個後果?呵,他寧願去圍著施翎那個beta轉,也不願意多看你這個omega一眼,你自取其辱,落得這個下場是你活該。」
師淮此刻真有些頭疼原主留下來的這個爛攤子了,算了算了還好原主沒有得逞,只是現在他肯定不能認下這個罪名,要真認下了,指不定伏黯日後還要怎麼醋呢?
有了!
「連你也這麼想我!」師淮仰頭,眼淚霎時又盈滿,欲哭不哭倔強地看著他,
「明明是林子昂對我下藥!為什麼你們都覺得是我自己做的,強制進入發晴而得不到緩解,也沒有抑制劑,是會出事的,我就算再怎麼自輕自賤,也不可能會拿自己的性命去做賭注!」
林子昂是施讓的同班同學,一直暗戀施翎,平日裡也總是給施讓下絆子,他喜歡施翎人盡皆知,因此下藥給施讓,讓其去引誘陸言鏘,破壞施翎和陸言鏘的感情,倒也算是說得通。
他這副姿態,又加上不算蹩腳的說辭,伏黯已經信了一大半了,態度軟了些,但也算不上多好,他仍追問:「按你說的,那你是怎麼挺過來的?」
要知道原主施讓可是個精神力為0的廢物,靠自己撐過發晴熱?天方夜譚!
「我的頭好痛。」師淮忽然捂著頭蹙眉痛呼出聲,身形軟軟就要往下倒,這要是摔下去就能撞到床頭了。
一直佇立在床邊的人眼疾手快,下意識就將接住他癱軟的身軀,讓他靠在自己懷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