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腰?」
「手臂?」
「還是...臀?」
他越說,越咬牙切齒,似乎已經幻想到他勾搭別人時的畫面了。
外面鳥雀聲作響,似是和瀟湘館內其他正在翻雲覆雨的恩客姑娘們作和聲。
也似是在為房內師淮和伏黯一觸即發的氛圍作伴奏。
伏黯的臉離他越來越近,他目光落在那片紅唇上,他心思不純,一早開始就不純了。
現在更是想不顧他腿上的傷,直接將他按進紅被中,像其他來酒樓的客人一樣,只顧一己私慾,全然不顧他的死活。
可伏黯捨不得。
師淮驀然伸手覆在他的唇上,不讓他吻上來,『噗嗤』笑出聲,無辜道:
「將軍怎麼會這麼想我?我來這瀟湘館不過一個月多,一直都是賣藝不賣身的,還沒哪個男人能進得來我的小院,您是...頭一個。」
「真的?」
「嗯。」師淮見好就收,可不能把人氣得過火了,「您說的手段,我也只對您一個人使過...可是我總不能拿自己的身體來開玩笑,您又何必這樣,惡意揣摩我呢?」
說著,他避開與他對視的眼神,語色低沉,看起來像是被他傷得不輕。
伏黯緊緊攥著他小腿的手一松,心中舒暢不少,聲音微啞:「那以後也只能對我一人這樣。」
他的手繞到師淮的後背,將他攬起更貼近自己些,碰到師淮厚重的長髮,不自覺便在手裡把玩著。
每一縷髮絲都像是滑過他的心尖上,撩得他欲罷不能,眼睛都紅了。
師淮沒有搭理他,捂著自己的松垮的衣物,下了逐客令:「夜色黑了,我還要睡覺,將軍打擾得夠久了,請回吧。」
伏黯鬆手,鄭重道:「剛剛你說的我要是不喜歡了還會去逗逗別的金絲雀,現在我想通了,你不是『金絲雀』,我也不會囚著你,拘著你,然局勢動盪,許多事都是不得不為之。」
「若真要你當個『金絲雀』,你也只能是我的『金絲雀』,我永遠只會養一隻『金絲雀』,你懂嗎?」
好耳熟的話,好眼熟的畫面,師淮呆愣看著眼前的人,腦子裡閃回上個位面,那時自己還失憶著,只顧著和他胡鬧廝混...
伏黯以為他沒聽懂這是自己給的承諾,勾起他的下巴,接著道:「我的封地中夫人,沒有妾室,沒有陪床的,什麼都沒有,你若願意,不管夫人還是『金絲雀』,都由你去做,且只有你,好不好?」
他低聲誘哄,師淮依舊一聲不吭,或許是自己逼得太緊了,他的大拇指摩挲了下師淮的唇瓣,終究沒有吻上去,他起身不再給他壓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