見他沒有回應,伏黯忽然冷下臉色:「今天你要是不跟我離開這裡,我現在轉身就出去把那兩個蠢貨給殺了。」
「既然你是為了他們而恐懼煩憂,所幸殺了,就不必煩了。」
「你!」師淮語塞。
「跟不跟我走?」
師淮氣得瞪了他一眼,「走!我先回去收拾東西!」
「乖。」伏黯勾起笑,心滿意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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師淮本也沒什麼要特別收拾的,收拾些穿慣了的睡袍和男裝,才一個小箱子,提在手上也不重。
至於那些旗袍女裝,化妝品以及髮簪,盡數留在了那裡,離開了瀟湘館,他也沒有必要再扮女裝。
師淮將長發高高束起成一個馬尾垂在身後,穿起了男裝長袍,精緻眉眼間盡顯英氣。
微微一抬眼,如哪個世家培養出來的清冷矜貴小公子一般,半點也沒有歡場的清倌的影子。
伏黯第一次看見他穿回男裝,愣神片刻,心臟狂跳,他垂眸,伸手接過師淮的箱子,竟有些不敢直視他,生怕自己失態。
「走吧。」長臂一攬,擁著師淮走出去,仗著師淮看不見,他微微垂頭,隱約可聞見他髮絲的清香。
經過大堂時,已經一片平靜,先前的所有狼藉都被收拾得乾乾淨淨。
坐上馬車後,齊副將點頭哈腰轉過身來打了個招呼,態度好了許多。
師淮也點點頭,心中納悶,這一向不是伏清的活兒嗎?怎麼讓他給幹了?
「武元義和張天龍呢?」
齊副將搶聲回答,無比狗腿:「他們兩個啊,伏將軍一來,哪裡還敢在伏將軍的地盤鬧事?兩人都把對方打了個半死,早就被擔架抬走咯。」
「原來如此。」師淮瞥了眼伏黯,繼續問道:「傷得很重嗎?」
齊副將邊御馬邊取笑道:「您不知道,那武元義一腳,哎喲踢到了張天龍的子孫根。
聽說那傢伙捂著子孫根倒地半天都沒緩過來,緩過來後立馬就起身也給了武元義一腳,就是可惜沒踢著武元義的子孫根。」
「不過那張天龍還真是不好惹的,他喝醉了,又被踢了一腳,竟然還能起來跟武元義打個不相上下,有來有回的。不過,要說傷嘛,那肯定是張天龍傷得更重些嘛!」
「這以後,應該是不行了嘿嘿!武元義就這事幹得還挺地道!雀兒公子,還是您魅力大啊!」
伏黯:「騎馬就別說話。」
「好嘞!」
師淮無奈笑著睨了他一眼,聽完齊副將的話,心情都變好了。
暗自思忖著,不管在哪個年代,斷子絕孫都是極其炸裂的事!將人傷得斷子絕孫,和殺人全家無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