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她又無比溺愛李天豪,對兩個孩子的態度可謂是極致的反差,一個恨得要死,一個愛得要死。
於是在她的溺愛下,李天豪越長越歪,明明該是家中頂樑柱的存在,卻變成了吸血蟲。
若不是李天豪好吃懶做,好賭還好色,靠兩個兒子外出打工,李陳氏的生活絕不至於這麼悽慘。
說不定等到木國人被打跑,百姓們不再受戰爭之苦,她還能安享晚年,可現在,她竟早已一副病入膏肓的模樣。
正值中年便花了眼,駝了背,衣衫襤褸,日日做針線活討生,哪裡還熬得到晚年?
說到底,也算是她咎由自取。
伏黯蹙眉,想把人殺了,但又怕淮淮會於心不忍。
「在我面前表演,你不如跑去賭場老闆面前表演,看看他會不會大發善心,把李天豪欠的債一筆勾銷了。」師淮道。
李陳氏在地上滾來滾去了好一會兒,也沒人出來圍觀,自己唱了好一會兒獨角戲,才覺得索然無味,才慢吞吞爬起來,怨恨道:「你明明有錢,就是不肯給你哥哥還錢。」
「是,我是有錢不錯,並且我絕對不會給他還賭債的。」師淮坦坦蕩蕩道。
李陳氏本就是刺激,道德綁架他的話,乍一聽他真這麼覺得,當即氣得氣血上涌翻騰,要不是顧及到他身旁的高大男人,李陳氏定會撲上去咬打師淮了。
「你!賤人,傍上了個有錢人就不管我和你大哥死活了是吧?好啊,好啊!你等著!」
見李陳氏氣得那是上氣不接下氣,師淮有些玩味道:「娘,你就這麼疼大哥?即使他負債了一千萬銀兩,你也要和他一起還?」
「什麼?多少錢?!」
師淮勾勾唇角,一字一句說,生怕她聽不清,「一千萬,銀兩。」
李陳氏兩眼一抹黑,只感覺天上黑壓壓的全是欠條,這麼多錢,她就是干八十輩子的活,都還不起啊!
這邊城還有幾個人還得上這筆錢!?
只見李陳氏站在原地,而後兩眼一翻,直挺挺倒地暈厥,還沒倒在地上就被伏黯踹了一腳,整個人疼醒過來。
緩了好一會兒,李陳氏才清醒,她索性就坐在地上捶地捶胸痛哭出聲,連撕扯到舌頭上的傷口,帶來的疼痛都顧不得了:「一千萬,這麼多銀子,這可怎麼辦啊!?」
催債的人,時不時就來家裡砸東西,搶東西,李天豪的一條腿就是這麼被打斷的,李陳氏也被他們打到將近失明。
偏偏他們還不敢跑,離了邊城,外面哪哪兒都是木國人還有土匪,他們可能一出去一句話都還沒說,就被他們捅死,殺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