伏黯伸手去扶他,卻被他甩開來。
「滾。」師淮恨恨道:「你現在傍上了二皇子,就如此神氣?呵,你可別有朝一日,犯在了孤的手裡!孤必叫你,求生不得,求死不能!」
伏黯神色晦暗,站得離他極近。
師淮甚至能感覺到他的呼吸,和他顫動的睫翼,他們已經許久沒有這樣親近了。
師淮看得難受,想著是不是自己說的話太重真將他傷了,僵在原地。
伏黯卻又不屑輕笑一聲,呢喃著告誡他:「那殿下最好活長些,免得死在我前面,叫我太快活了。」
說完,伏黯便頭也不回,也不請示,就這樣離開了。
師淮看著他的背影一會兒,也轉身上車。
他身旁的水生又氣又心疼他家殿下,難過得直掉眼淚,還真是虎落平陽被犬欺!
現在殿下如此處境,空有聖上的寵愛,卻什麼權利名聲都盡失,甚至連身體都變得這麼差了,才被他們一個個欺凌到頭上來!
欺人太甚!實在是欺人太甚!
師淮靠在馬車中,閉上眼幽幽嘆了口氣。
他心中卻並沒有半分惱怒,有的只是克制不住的情意和思念,他剛剛差點兒就要撲在伏黯懷裡,和他道歉,好讓他親親自己。
師淮伸手,碰了碰自己的唇,那一夜,他應該是偷親過自己的。
可惜,他對這事全無記憶。
思及伏黯剛剛的話語,明明是冰冷中帶著陰陽怪氣,但他總能品出些甜意。
不就是擔心他嗎?擔心他的身體,又不敢直說,膽小鬼!
伏黯一路陰著張臉,就連身邊上來搭話的程副將都愛搭不理了。
程副將跟在他身後,他也看見了剛剛伏將軍和太子殿下劍拔弩張,誰也不讓誰的場面。
苦口婆心勸導道:「將軍,您還是別惹太子了,這些朝堂的爭鬥咱們不好攪進去!太子那種睚眥必報的人,少惹為妙,小心就連二殿下都保不住您啊!」
伏黯面無表情看了他一眼。
【...程副將,一表人才,儀表堂堂,身姿高大?】
也不見得,至少他的相貌身高就比不上自己。
他們二人站在一起,不必多嘴,太子審美正常的話,應當也知道選誰吧?
「將軍?」程副將被他盯得發毛,滿肚子疑惑。
伏黯收回目光,「無事,我知道,不必多言,剛剛...也不過是為了幫二殿下罷了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