師淮:「不必。」
城門下人頭攢動,城門上,整個清江城百姓共同的罪人被迫跪在太子身前,眼見著太子轉身,抽出伏將軍的劍來,橫在那京兆尹的脖子上。
「此人罪大惡極,欺上瞞下,對清江城百姓的苦難不作為,將清江城禍害成如今的模樣!實乃天地不容!不配為官,不配為人!」太子神色冷峻,聲音赫赫,淡漠帶著殺意的話語傳到底下,所有人都好奇緊張地盯著他。
「今日,孤便替天行道,取下他的項上人頭,好慰藉清江城因水患,因疫病,而離去的百姓!」
話語中的森森寒意,讓人不寒而慄,有人撇過頭去不忍看,有人目光炯炯,還有人攥緊拳頭,恨不得自己親手殺了此人,好解氣。
京兆尹聞言嚇得屁滾尿流,他剛要張口求饒,下一刻,就看到了自己的身體。
師淮手起刀落,手握長劍,那劍身被他的精神力包裹著,削鐵如泥,只是利落一劍,便將那京兆尹的頭顱砍了下來,鮮血如注弄髒了他的衣物和臉。
隨後冷靜撿起那顆還溫熱著的頭顱,隨意扔下城樓,「京兆尹頭顱在此,所有被他殘害過的百姓,安息吧!」
他白皙乾淨的面容被噴濺的鮮血染了半張臉,身上淺綠色的長袍亦被帶著腥氣的鮮血弄髒了大半,手起刀落的迅速,面無表情殺人的冷酷,都似是踏遍屍骨來的地獄修羅。
但此刻,他立於高高的城牆上,睥睨眾生,淡漠又悲憫,身染鮮血卻潔淨似神明。
長劍可以殺人,可是直接將一個人的頭顱砍下來要談何容易?又不是砍骨刀。
只有會使刀的士兵或者伙夫才能明白這一劍削頭顱的威力,就連伏黯都被他驚到了,他定定看著師淮一會兒,鄭重跪下,虔誠宣誓一般:「太子,千歲,千歲,千千歲。」
他都跪了,其餘不管是將領士兵還是大臣御醫,也紛紛跪了一地,恭敬拜道:「太子,千歲,千歲,千千歲。」
似是被他們感染到,百姓們陸陸續續跪了一地,呼聲一重接一重,聲音越來越大,只聞一聲聲「太子,千歲,千歲,千千歲。」響徹天際。
自此,太子在清江城的威信便這樣立了起來,而那京兆尹的屍體也被人拖去一把火燒了,本就是個死罪的京兆尹,由太子當著眾人的面,順應天道將其斬殺。
這一舉動大大為大宣國贏得了民心,更為太子贏得了民心,就是皇帝也指摘不得,遠在天邊的皇帝開始慌張,清江城一事是不是又給了太子崛起的機會?每天都在想著,太子究竟何時才會病死?
不過就算他再提防那也沒有用了,橫豎人也不在他跟前,現在他的事唯有培養好五皇子,而二皇子在皇城中康復後,便一直不得重用了,心中鬱悶至極,緊接著又發現他無論如何也聯繫不上妃妗姻了。
他想找妃妗姻好好算算帳,要不是因為她,自己何至於此?變得這樣狼狽頹喪!現在一上街,誰人在意他皇子的身份?誰不唾棄厭惡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