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你一直跟著龍劍錄嗎?」遙光朝慶賢問,「跟在他身邊多久了?」
慶賢答道:「屬下伺候陛下,已有十年,出身自啟州,原是國舅爺的家奴。」
遙光明白了,是龍劍錄母舅家的人,啟州也是他的起家之地。
我應該早點來的,如果穿越進來的時間在十年前,陪伴龍劍錄的時間更長一點,也許就不會是現在的模樣了,那時候他還是一名太子。
「宮內有人說我的壞話嗎?」遙光又問。
慶賢馬上道:「段大人何來此言?陛下有令,誰敢議論您,小命不要了?」
遙光只覺得自己現在很像什麼奸後、奸妃一類的反派角色,想了想,說:「花郎官昨天回去,沒有大罵麼?」
慶賢:「花郎們驕奢跋扈,無法無天,正在面壁思過,段大人教訓得好,他們怎敢有半點怨言?」
遙光:「我看不至於吧,余青松差點就拔劍抹脖子了。」
慶賢只是賠笑,遙光知道也問不出什麼來,多半是龍劍錄不想他心煩,或是引發更多的問題,於是下了死命令,禁止任何人討論。
「我去看看皇帝。」
早飯後,遙光說道。
慶賢沒有阻止,只是陪著。今天龍劍錄早朝之後沒有來看自己,遙光便主動過去。
我真的要當他的老婆嗎?遙光心想,直到現在,他還覺得一切來得太不真實了,起初他是抗拒的,但過了一天,抗拒變成了猶豫,今天起來以後,他倒是很想念龍劍錄,仿佛隨著這麼久的相處,他已經是自己的男朋友了。
御書房內,龍劍錄正獨自坐著,看見遙光出現時,有點驚訝。
「你怎麼來了?」龍劍錄說。
「怎麼一個人?」遙光問,「現在不是你處理政務的時間麼?」
龍劍錄說:「今天想一個人靜靜。」
遙光懷疑地看他:「你那些花郎呢?」
龍劍錄:「禁足,面壁思過。」
遙光猜測多半是花郎們集體罷工了,余青松也不來,把諸多政務扔給龍劍錄自己處理,用這種方式與君權進行對抗。
「余青松呢?」遙光問。
「著涼生病了。」龍劍錄說,「你要去看看他麼?」
遙光一聽就明白龍劍錄的意思:「憑什麼要我朝他道歉?」
龍劍錄眼裡帶著笑意,說:「沒有人讓你朝他道歉,錯的又不是你。」
龍劍錄話裡帶話,遙光卻默契地感受到了他的內心活動,那是一種信任的傳遞,而他倆之間,確實有著與生俱來的信任的紐帶,一人不管說什麼,另一人都能明白——龍劍錄只告訴遙光,自己只愛他一個,為什麼要在意余青松?
換句話說,去看看他,解開這恩怨,也未嘗不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