付彥哲說完話,忐忑不已地打量著他堂哥的神色,深怕他怒氣地否掉。
他這個堂哥總是很好說話的樣子,事實上他也總習慣性包容外界,而且吃軟不吃硬,別人隨便耍耍賴撒撒嬌就能令他讓步。
但其實,付彥哲知道,他堂哥跟個老幹部似的,內里脾氣跟個臭石頭一樣又固執又硬,無傷大雅的事想讓就讓,可對待原則性問題是絕對嚴肅的——比如這次對他病的治療,是無論如何任憑他一哭二鬧三上吊都不會更改已經做下的決定的。
但沒想到的是,付彥博嘆了口氣,對他說:「巡演幾號結束?超過十天就不許。」
「夠了夠了!」他笑逐顏開,「今天是排練最後一天了,我沒去參加……後天正式開始!三天就結束。」
「好,」付彥博道,「那我先回陪練團一趟,提前做完些工作,好之後再進一步請假回國。你呢,在這邊把巡演搞完,也順便和你那些樂隊兄弟們道個別。」
「嗯,到時候我直接飛去德國找你,咱們再一起回家去。」
如此,兄弟兩人便算是做好了安排。
付彥博來得匆匆,去得也匆匆。
在病房陪護床蜷了一個晚上後,他早晨起來只吩咐付小二每天跟他微信視頻報平安,連早飯都沒吃,就背上隨身背包,又飛回世界賽那邊了。
也就差不多離開了兩天,世界賽這邊可謂是天翻地覆——第一輪小組賽已經結束了。
而在這第一輪小組賽中,有人出線有望,有人卻已經確認離場。而真正的結果,將在第二輪小組賽乃至加賽中徹底決出。
付彥博到賓館時,恰好是第一輪和第二輪之間無賽事的第一天。
他甚至都沒回房間放包,直接去了陪練團訓練室。
小郭知道他是什麼原因請假的,也很理解。
不過現在見到他兩天沒有就又回來了,很是驚訝。
「你弟弟那邊都安頓好了麼?其實不用這麼趕的,我們前期工作做得差不多,現在世界賽馬上都進行到小組賽第二輪了,只要按照之前規劃好的進行陪練,以及訓練任務,完全沒有問題的……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