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霽一愣,抬眸看向傅應深,想到昨晚江韞和說的那些話,他的心情有些複雜,但還是解釋道:「他昨晚喝醉了,打電話給我,我把人帶回來住一個晚上而已。」
傅應深臉上露出明顯的冷笑,似乎是諷刺般看著許霽:「住一個晚上而已?這次我正好看到,那麼之前呢?你們見過多少次?有多少次是我不知道的?許霽,我記得我跟你說過,我不希望你見江韞和?」
他的聲音冷的如同淬了冰一般,眼底毫無溫度,質問的語氣讓許霽心裡不太舒服,他看向傅應深,神色也終於冷淡了下來,或者說,許霽也疲憊了。
「我為什麼不能見江韞和,傅應深,你當我是什麼?你的附屬品嗎?你和江韞和之間的事和我有什麼關係?」
許霽甩開了傅應深的手,他的胸口起伏,已經很長時間沒有那麼大的情緒波動了,但是此刻只覺得心裡堵得慌。
「許霽,我答應給你時間,不是為了讓你背著我和江韞和在一起的!」傅應深再也克制不住自己的情緒。
他狠狠把人推到沙發上,骨節分明的手掐住了許霽的脖子,像是氣極般的,連手指都在顫動。
傅應深的手腕上多了一個沒見過的腕錶,此刻一直滴滴的響著,不算太大聲,卻仿佛喚回了那點他為數不多的理智。
他紅著眼睛看著許霽,眉眼間寒冰肆虐,目光在腕錶上掃了一眼,到底還是控制住了力道。
他昨晚給許霽發消息,許霽沒回復,之後他給許霽打了兩個電話,許霽也沒有接,就是因為在照顧江韞和。
傅應深一晚上沒睡好,心裡還是放心不下許霽,大清早跑過來,就看到江韞和穿著一身許霽的衣服站在自己面前。
像他們才是天作地設的一對,而自己只是一個外人,那一瞬間,骨子裡的暴戾基因仿佛被喚醒了一般,那根一直被他扯的死死的理智的弦徹底斷開。
雖然傅應深沒用力,但是脆弱的脖頸被人掐著,多少會讓人感受到威脅,許霽最初的情緒波動過去後,此刻反而平靜了下來,他對上傅應深的眸子,沉靜的目光靜靜看著他。
「傅應深,你不就是怕我和江韞和在一起嗎?」
他幾乎一語道破了傅應深內心的恐懼,之前他不明白傅應深為什麼對他和江韞和見面那麼介意,直到昨晚江韞和告訴他。
傅應深知道江韞和喜歡他。
傅應深聽到這話,眼神明顯變了,病態而陰鬱,甚至帶上了令人後脊發涼的殘暴。
許霽知道,自己猜對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