褚棠轉頭對著身邊的人說了一句：「你先到那邊去等我。」
「好。」對方什麼也沒問的點頭，又朝許霽示意了一下，這才離開。
許霽微微頷首，目光隨著對方的背影，多看了幾眼。
褚棠漫不經心的移開視線，這才道：「一個剛出道不久的新人。」
許霽回過神，看了眼褚棠，大概懂了什麼意思，不過這畢竟是褚棠的私事，他當然不會去多說什麼，只問了一句：「你和朝曦鬧矛盾了？」
褚棠有些意外，笑著問：「他這麼跟你說的？」
「你幹了什麼？」許霽倒不覺得褚棠會真和林朝曦鬧什麼矛盾，或者說，褚棠就不會林朝曦去較什麼真。
褚棠嘆了口氣，解釋道：「沒有，只是那天心血來潮覺得好玩逗了他一下，沒想到這小孩不經逗，還真當真了，我聽說他現在住他同事那兒，讓他待幾天吧，到時候我去接他。」
褚棠對林朝曦的行蹤自然是了如指掌的，畢竟是他媽親自讓他去照顧的人，哪能真放任不管。
許霽對褚棠口中的逗也不置可否，身後一直等著的店員適時打斷兩人的談話，問道：「先生，您看中的袖扣，要把它帶回去嗎？」
許霽這才想起，自己還要買東西，於是轉過身去。
褚棠也看到了店員手裡的東西，微微挑眉，笑道：「這可不像是給你自己買的東西，送傅應深的？」
褚棠和林朝曦不同，許霽也沒有隱瞞：「嗯，他生日快到了，給他買個生日禮物，麻煩褚總幫忙保密一下。」
「好說。」褚棠勾了勾唇，手輕輕搭在玻璃櫃檯上，盯著那對袖扣看了眼，「眼光是不錯，不過和他認識那麼多年，還沒見他過過生日，我都忘記這回事了。」
許霽聽褚棠提起傅應深，也下意識的抬眸，等著對方繼續開口。
「我還以為他不喜歡過生日呢，畢竟他不愛聽人提起自己父母，不過，也許你給他過他會很開心也不一定。」褚棠笑了笑，拍拍許霽的肩，「先走了。」
褚棠雖然離開，但是對方的話，卻一直縈繞在自己的耳邊，許霽想起畫室里那些信件中的照片。
其實也不全對，至少傅應深會自己給自己準備生日禮物。
想到這些，許霽笑了一下，隨後和店員道：「就拿這一對吧，麻煩結一下帳，謝謝。」
——
A市下了好幾天的雪，傅應深依舊是早早的就回家了，雖然知道許霽不一定會在家，可依舊還是想早點回去。
放在以往，家對於他而言，不過是個可回可不回的地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