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说另一边,蔺刑为了矫正蔺遇兮的求偶观念,天天想着法子让他见女人,但蔺遇兮说什么也不轻易妥协,毕竟他是在演戏,不演到蔺刑松口绝不罢休。
午后,春日高挂,温度适宜,是个出游踏青的日子。
临沧江上飘着一层薄薄的雾气,好似仕女臂弯间的轻纱,若隐若现。
“来来来,我带你去见见贾大人的女儿,据说才貌双全,在城里很是受官家子弟青睐,爹也喜欢,你不是最欣赏有才情的女子么,她便是一个。”
蔺刑强拉着蔺遇兮去了江面上的游船,这是他与贾大人一早商量好的事儿,为的就是能撮合这两人,在他们看来,这两人是简直就是郎才女貌,天造地设的一对。
上有计策,下有对策,蔺遇兮在来之前通知了白莫也,估计不久他便会赶到,届时他们俩又得演一场戏。
贾纤正坐在贾大人身边,见有人进了船舱连忙抬往蔺遇兮看去。
不愧是城里有名的世家公子,这长相自然是没的说,据说诗词歌赋无一不精,才情一流,是城里大多姑娘的梦,若真能与之结成夫妇,她自然愿意。
蔺遇兮瞧也没瞧贾纤:“父亲,你带我来这儿做什么,你明知道我有心上人,他……”
“你给我闭嘴!你懂什么,你与他不是正道!”蔺刑忍不住便吼出了声,这一吼倒是让贾大人与贾纤同时朝他就看了过来。
贾纤听地一愣,他?他是谁?
小王爷心里有人了?
当年那个青楼女子,她倒是听过一些,但这两人绝无可能,老王爷看不上那人。
白莫也也是够兄弟,既然答应了要演戏就得演全套,他一收到蔺遇兮的消息急忙赶了过来,顺道还通知了沈亭鹤,估计他们夫妇很快便会来。
他今日穿着一件素白绣着新叶的锦袍,暗纹蜿蜒回转,与蔺遇兮倒是又那么些情侣装的意味,毕竟两人事先商量过,为的就是让老王爷死心。
踏进船舱之前,他仰头看向不远处的船只,许以之正在甲板上朝他招手,想不到燕凌弃也来了。她这个正主在,还得他来演戏,真是难受,非常难受。
但他可以。
一展折扇,白莫也昂首挺胸地踏进了船舱。
“遇兮,你怎么能背着我见贾姑娘呢?”
蔺刑一听那声音,笑脸随即成了菜色,白莫也还真是阴魂不散,想不到他爹非但没关着他,反而还让他出来找他儿子,这一家人真是离经叛道。
“白公子?”贾大人见着白莫也也是一惊,他只道是蔺遇兮与白莫也走得近,没多想,毕竟这事在城里不是什么秘密。
贾纤见着白莫也没什么大反应,并不是因为他不好看,而是他风流公子的名头在城里实在是太响,没有哪家姑娘会傻到嫁给他。
“贾大人,伯父。”白莫也微微颔首表示礼貌。
“白公子。”
沈亭鹤得知这个消息后打心眼儿里不想来,这戏无趣,但许以之一听非来不可,那他只能娶妻随妻了。
“可惜听不到他们在说什么,白白错过一场好戏。”许以之眼巴巴地趴在窗户口,活像个望夫石,上次的那戏可是好看,她迫不及待想下一场。
“你就喜欢看戏。”燕凌弃坐在茶桌旁,浅紫纱裙落地,裙身银丝绣线,飞燕栩栩如生,她笑地像个没事人。
沈亭鹤正站在许以之身后几步处,他今日依旧带着面具,丑是丑了点,但他那张脸也不需要经常露,偶尔露露便好。
“她就这点爱好。”他说完在燕凌弃对面坐下,倒水时总往许以之的背影看。
燕凌弃看着沈亭鹤的样子发笑,她都不知道,原来侯爷一旦爱上了会是这样的痴情种,那眼神,真是一分一秒都舍不得离开。
许以之踮着脚,翘首以盼,但这船与那船隔得远,毕竟不能被蔺刑发现,这就导致她看戏看不成,早知她就扮作丫鬟上那艘船去了。
蔺遇兮先是看了眼贾大人,随后看向贾纤,“贾姑娘,实不相瞒,我心里……”
“你给我闭嘴!”蔺刑怒喝一声,他上前便想去堵蔺遇兮的嘴,然而蔺遇兮身子一侧挪开了,他此时正好站在白莫也身畔。
白莫也非常配合地牵起了他的手,两个大男人做这动作自然是不合时宜,于是贾纤睁大了眼睛,差点以为自己看错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