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满慢慢地变成担心,哪怕姗姗来迟的开锁人笑脸相迎,夏敬行只不耐烦地催他赶快开门。
“呵呵,怎么从里面反锁了呢?”开锁的恐心中有愧,赔笑道。
夏敬行不回答,抱臂站在一旁等他开锁。
“这种锁不难开,您稍等。”他打开自己的工具箱,一阵捣鼓。
夏敬行不断地看手表,眼看着门锁发出声响,里面还是没有动静,更加担心。夏琚该不会在里面发生什么事了吧?
好不容易,门锁的锁眼掉落,门打开了。
夏敬行猛地推开门,看见夏琚躺在床上,身上紧紧地裹着被子,只露出一颗脑袋。看他的脸上红得异常,夏敬行觉察不对劲,连忙进屋将他从被子里捞出来。
“夏琚、夏琚!”夏敬行摇晃着夏琚的身子,但夏琚浑身发热,嘴唇发干脱皮,整个人在他的怀里直哆嗦,完全不省人事。
见鬼,发烧了,而且烧得不轻。夏敬行摸摸他的脸蛋,烫得像一颗煮熟的鸡蛋,心骤然一沉。
开锁的见状,忙道:“先生,要不要帮忙?”话毕,他突然呆住。
夏敬行不明所以,随着他的目光往身后一看,震惊地发现枕头底下露出一把菜刀的影子。他掀开枕头,果然看见是一把菜刀。
开锁的登时木然,充满怀疑和警惕地看向夏敬行。
夏敬行的脸色发沉,道:“不用,谢谢。”他从床尾拿起夏琚的外套,把他包住,抱起来,“我会送他去医院。”
开锁的既吃惊又错愕,语无伦次地说:“呃,我、我帮您开门。”
行程完全被打乱了,夏敬行不知道夏琚到底烧了多长时间,烧得那么厉害,等好转岂不是脑子也要烧坏了?他们来到电梯口,眼看着电梯门打开,夏敬行和开锁的对视了一眼,后者尴尬地说:“您、您先下。”
夏敬行不作多言,抱着夏琚进了电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