似乎也没觉得会怎么样,地球也不会停止转动,世界末日也不会到来。
但再次遇见这个人后,所有定格的时间就恢复了运转,让他清晰地认识到了失去这个人的六年有多么的荒凉寂寞,而如今短短一个月相处的时光又是多么的满足幸福。有了这层对比,他再也无法接受任何哪怕只是想象中的分离。
费廉一把拉住了柏学丞的手:“不会的,没有那种可能!”
柏学丞吓了一跳,见费廉眼睛都红了,忙将人拉过来抱住,哄宝宝似地拍他的背:“没事没事,我只是这么一说,不怕,老公在这儿呢。”
费廉颤抖地呼出口气来:“以后……你说什么我都会答应,我什么都听你的,不要……不要再离开我了。”
柏学丞听得一阵心酸,用力地搂了搂恋人:“别这么说,什么叫都听我的?我有那么专制吗?咱们家还是要民主的,要讲道理……唔我想想,趁着这个机会,不如说说你家的事?我家的情况你知道,就那么回事了,不复杂,我们家也不爱吵架,都挺和睦的。”
费廉一直没跟柏学丞提过家里的事,当年他总烦躁地说“你不懂”。其实那时候他藏着很深的自卑,他羡慕柏学丞的家庭,于是更不想将自己的情况说出来。说不好是怕吓着柏学丞,还是怕让柏学丞怜悯。
但现在是一定要说清的,为了更好的未来。
费廉点头:“行,我都告诉你。”
……
傍晚的夕阳落在沙滩上,海平面尽头显出迷幻般的色彩。大海的倒映和天空的景象重叠在一起,海面仿佛是浮着一片巨大的鱼鳞,反射着金色的光点。这个时间海滩上的人依然很多,海岸边也挤满了人,喧闹声比海浪的声音还大,却打扰不了柏学丞二人之间沉静的氛围。
两人在沙滩上一把红白格子的大伞下,旁边铺着蓝色的垫子。柏学丞把费廉埋在沙堆里,只露出费廉的头来,然后他用沙子给费廉重塑了一个身体,在胯下堆了一只巨鸟,还有两颗沉甸甸的圆球。
费廉说完了家里的事,一脸木然地看着伞顶,不知道此时自己该做出什么表情才合适。
柏学丞又给费廉堆起了结实的胸肌,使劲拍了拍说:“那你妈就不回南城住了?”
“应该不了,她也是个很固执的人,轻易说不动。”费廉动了动,发现自己居然动弹不得,一时更无奈了,“你别拍照啊。”
柏学丞站起来摸出了手机。
费廉:“……”
柏学丞开启了录像,转着圈地拍费廉,旁边有个小孩子路过,手里提着小桶和铲子,茫然地看着他们。
费廉脸红道:“你别,你先把那个给推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