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而,却始终没人敢点绕柴草。
“你看,这就是人类,是为我,和幽冥鄙视的人类!”
九阴在我耳边讥讽着:“他们总是这样,既有着三人成虎看热闹的心态,但又不敢真正的去做恶。但一旦有人提出了作恶的由头,积极鼓动、拍手称快的也是他们。呵呵!”
我看着那一张张犹疑着的面孔,欲哭无泪。我非常的清楚,我和九阴,绝对不会丧生在这火里面。
但是同样的,我也感到心寒。这可是二十一世纪啊!就算这里在偏僻,新闻联播的收的到、也看过吧?
“哈哈,我说你们咋都怂了了?瓜娃子!耙耳朵!”一个有些熟悉的声音传来,原来是疯癫道人。
“切——”有人拉长了声调“你说我们,那你来撒!你来搞嘛!”
“哼!她就是个妖女,有什么不敢的?”疯癫道人嘴里嚼着什么,说的含混不清。
我再也忍不住,想要跟这个罪魁祸首对质:“我最后问你一次,你凭什么说是我,逼着孙浩去挖坟?你不觉得太奇怪了吗?”
疯癫道人从破烂的衣兜里又掏出来什么,塞进口里:“呵呵,我是傻,但不是疯!你这张脸,我永远记得!”
说罢脸上换上了狰狞的表情,对着我和九阴:“就是你!把我从三丈崖推下去的!你死了我都认得你!”
我简直是没法解释,摇摇头:“十几年前,我才十来岁,你确定我可以把你退下悬崖?呵呵,你未免也太看得起我了!”
疯癫道人似是怒极,转头对着众人:“你么谁有打火机?给我,我要烧死她!”
众人支支吾吾,并没有人自觉给出打火机。看来,这谁都不愿意做第一只出头的鸟啊!
见无人理睬,疯癫道人更加愤怒,从微观的一个小孩子那里,劈手躲过一个塑料打火机。
在我面前“咵嗒”一声,打起高高的火苗,笑的张狂:“要不,就像我当年求你的一样的, 你求求我?你求求我,没准儿我就放了你了!”
看着高高燃起的火苗,我气愤不已:“你神经病啊!谁知道你当年见的到底是谁?硬是要赖在我的头上?”
“我说过我不会认错!你是脑子有病吗?”他突然凑近我,一双眼睛变得血红,吓了我一大跳。
“嘿嘿嘿,你怕了吧?”复又跳开去,笑的极是开心的样子,甚至还拍拍手:“哈哈哈!报仇了报仇了!你也知道怕了啊!哈哈哈哈”
看着这一幕,我有些难过起来,不知道为什么,竟然有点同情起他来。
围观的村民也开始指指点点起来:“王疯子确实,并没有完全疯的,伤也是真的!”
“对撒对撒!虽然他疯里疯气的,但是了,从来没有真的伤过人,都是被欺负的份儿!”
“那确实!他也没说过谎话啊,没胡(骗)过人!”
一时之间,又是七嘴八舌起来,我听了听,绝大部分的意见竟然都是:疯癫道人有“疯气”,但并不是真疯子。且胆小怕事,从不伤人,只有被伤的份儿!且他从不说谎话!所以——自然还是我和九阴的嫌疑最大!
疯癫道人一番“欢快”的拍手庆祝后,又跑到我们身前,看着被绑缚我:“你说!你求不求?求不求?就像我当年求你的一样?”
我无语至极,不是我干的,我怎么知道?我除了一脸懵逼之外,我还能做什么呢?
看我无动于衷的样子,终于是激怒了疯癫道人,他将打火机的火力调整至最大,“咵嗒”一声打出火苗,扔到了做引火作用的松针和枯叶上。
“不——”我看着疯癫道人似惊吓又似欢喜的样子,惊得久久不能回神,他知道,他这是在杀人吗?
我惊骇莫名,看着松针合着枯叶“轰——”的一声,就引燃了更粗一点的细树枝,然后就是更粗一点的,被虫子蛀空了的树枝,最后是粗粗的树干!
那一张张的脸,在升腾而起的青烟缭绕中,时而模糊,时而清晰。
有人不敢看,转身回避。
有人将自己的头,埋在了母亲的怀里。
有的人悄悄的走开,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......
“你、你怎么能这样对我?”你们是我的老乡啊!我土生土长、同宗同族的父老乡亲啊!你们,怎么能够眼睁睁的看着我被一个疯癫道人烧死?
疯癫道人更是欢喜,拍手叫着:“哈哈哈!哈哈哈!你活该!叫你推我下坡!叫你推我下坡!现在遭报应了吧?哈哈!”
“你们、知道这样是犯法的吗?”脸已经被烤的生疼,衣服已经微微有些变形了,鞋子在火焰的炙烤下,已经有些发烫了。
然而没有人回答我。除了“哇——”一声被吓哭的铁柱之外,然而他已经被他的母亲,连推带拉的推离了这个是非之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