法正见刘璋迟疑不决,探身来至刘璋跟前低声道:
“主公,蜀山现在关了山门,早已摆明立场。我等身处险境,哪还顾得了别人?”
此话说的不假,刘璋毕竟不是傻子,哪还看不明蜀山的立场?当下点头道:
“既如此,就如孝直所言,迎接刘备一事,便全权由孝直操办。”
法正正色道:
“承蒙主公信任,法正定不负重望,只恐……内有阻力。”
刘璋自然知道法正指的是谁,冷哼一声:
“这个你不用操心,只管迎刘备便好。”
法正闻言欣然领命下去了。
“什么,此话当真?”
黄权一番话,把王累的肺都快顶炸了,破口大骂:
“法正小儿竟敢如此戏弄我等,真岂有此理!”
“法正此人阴险狡诈,一向是睚龇必报,出尔反尔,他能做出这种事也不足出奇。只恨咱们竟然被他蒙在鼓里。王兄,咱们现在该怎么办才好?”
黄权话还没说完,忽见王累面色铁青,情知有异,忙上前扶住王累:
“王兄,你……”
还没等黄权说完,王累扑的一声喷出一口血水。
黄权啊哟一声,忙轻拍王累后背宽慰道:
“王兄,你又何故如此动气?刘备事小,王兄身体是大啊。”
王累刚才怒火攻心,心神受创,经过调息渐渐平复过来。
王累长吸了口气:
“贤弟,你有所不知,若非这玉虚宫,我等又岂致如此?唉!想咱们若有落宝金钱在手,咱们这一脉又怎会如此凋零?可惜,先人受玉虚宫小人盅惑助他们完了杀劫,却反害了自己,更可恶的是连法宝也不还咱们一门,真……此恨绵绵无绝期啊!”
见王累越说越气面色又有些发红,黄权忙劝道:
“王兄,切莫动怒!小心坏了道行!”
王累摆摆手:
“无妨,只恨刘璋竟如此不明事理!唉!我王累真是心灰意冷!我意已定,决意再做最后一谏,若刘璋还执迷不悟,某便回山修行了!”
说罢望向黄权:
“贤弟,你呢?”
“我……”
黄权听王累提起自己,不由哑然。
王累看黄权这个样子自然知道根由,不由摇头叹道:
“英雄难过美人关,为兄又何偿不知?只是小心你为了一个肉身凡胎悔了百年的道基。”
黄权被王累点破,不由老脸一红:
“王兄,你且放心,黄权自有安身之法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