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夫君行事一向光明磊落,但自从韦刺史死后,夫君便好像变了个人似的,做什么事都是唯唯喏喏,莫非是被马超打怕了不成?”
赵昂听到马超二字登时两眼喷火,連眼睛里的血丝都看的清清楚楚:
“我岂会怕此逆子?”
王异闻言似是洞悉一切般叹道:
“既是如此,那就是夫君受他胁迫了。”
赵昂知道王异聪慧瞒她不住,当下不得不如实相告,叹息道:
“唉!你我孕有三子,两个儿子为国捐躯,现下只有赵月一子,我又怎忍心再让你伤心一次?”
王异听他说得感伤,不由眼角发酸,眼前浮现起赵月稚嫩的面庞险些没落下泪来。只是,眼前丈夫要做的怕是大义,难道就因为小节而失了大义,遗臭万年,为天下人所耻笑?
转念间,王异心中已有了结果,悲意尽散一脸肃穆道:
“血君父之仇,虽死亦不足惜,何况一子?夫君若为此小节而失了大义,将已何面目立于天地间?君若顾子而不行,我愿先死以绝你念。”
说話间更是一脸决然。
赵昂见状满眼垂泪:
“多谢夫人成全!”
王异长身而起转身进了内室,回身之际,眼泪扑簌而出。王异知道,自己这个成全已经葬送了亲子赵月的性命。
次日,姜叙、尹奉等人准备妥当,正待出发,忽听见远处一阵马蹄声由远及近。抬眼望去,道路的尽头现出一个模糊的影子,虽然距离远看不清面目,但那人手中的兵器独一无二。姜叙、尹奉相视一眼,均是眼露泪花,满脸激动,拍马上前迎了上去。
三人在道中央相逢,姜叙把马一带,伸出一只手:
“兄弟!”
赵昂也露出久违的笑容,伸出手搭在姜叙的手上。
一旁尹奉也哈哈大笑抬起大手紧紧压在了二人手上,三人的手紧紧握在一起。
一场反马超之战即将拉开序幕。很快,姜叙兵分两路,姜叙、杨阜领一路人马屯军卤城,尹奉、赵昂领一路人马屯军祁山,两军成犄角之势,兵锋直指马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