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日,王必便大下杀手,将参与叛乱的各府查封,抓了一批又一批乱党及其族人。
清晨的阳光铺洒下来,带着一丝腥红,此时的许都透露着浓浓的血腥味,到处都是死尸,满地都是鲜血,御林军与屯田军在街道上踏着鲜血往来匆匆。近午时,王必才知道,耿纪战死在御林军营,吉氏兄弟等人都战死在攻打宫门的战斗中。
王必累了一夜,只觉得伤口处隐隐做痛,他又找来军医草草包扎了下伤口。军医看到王必伤口狰狞怒目,怯生生道:
“将军真神人也!受如此重伤竟仍能披甲上阵。”
他这话已然是说得轻了,王必能不死,简直就是医学界一大奇迹。
王必哈哈大笑,说不出的傲然。军医见王必未听出自己话中深意,又连连劝王必多加休息。王必却毫不在乎:
“老子纵横杀场,身上疮伤无数,这点伤算得了什么?”
那军医闻言默然,正好有人来报:
“统领大人,已经包围了京兆衙门。”
王必费劲地站起身来,又领着一支人马奔京兆衙门而去。
京兆衙门,京师三辅地区的行政中枢,京兆尹更是京师重臣,没有御林军统领坐阵,御林军也不敢强闯京兆衙门抓捕京兆尹。
王必来到京兆衙门门前,整个京兆衙门都已经被御林军里三层外三层层层裹在当中,双方早已剑拔弩张,一股浓重的杀意荡漾在空气中,透露着一股淡淡的血腥。显然,京兆衙门的守军势弱,差官们的双手都有些发颤,腿肚子都不住转筋,若不是有京兆尹金祎坐阵,这些差官早都跪地求饶了。只有护在后院的府兵,才是金祎的死忠派。见到御林军统领,差官们已经全然没有了抵抗的欲望了。
王必朝府内高呼:
“金兄!事已至此,何必还在苦苦挣扎?只不过是徒增几具尸首罢了!投降吧!你们跑不了的!”
等了半天,里面却迟迟没有动静,王必见状,对着护在府前的差官喝道:
“京兆尹叛乱,证据确凿,你们还要跟着京兆尹共同对抗朝廷吗?”
差官们登时气焰全无,纷纷跪倒在地求饶,呼啦啦跪了一片。
王必摆手道:
“杀!”
御林军迈过差官,杀气腾腾地扑杀至府内,不一会,里面传来紧凑的兵器交击声,不到半个时辰,声音渐渐平息下来,一个副统领提着血淋淋的腰刀走出京兆衙门:
“统领大人,京兆尹金祎已被诛杀,全家二百一十三口,俱已伏诛!”
王必仰头看了看天,日头正在盛时。
本次叛乱,诛杀叛党近万人,十日后,王必旧伤突发,不治身亡。
曹操论功行赏,赏了此次平叛有功之臣,但对于叛党,此次并未轻饶,主要乱党俱诛九族,他令华韵彻查此案,涉案人员多达百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