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陛下病体未愈,不如先休养几日再起兵不迟。”
刘备双眼腥红恨声道:
“朕与东吴誓不两立,一日不除东吴,朕寝食难安,实是一刻也等不得了!”
黄权知道刘备正在气头上,忙向张苞递了个眼色。张苞虽是张飞之子,但性格却集合了其父其母之所长,并不如其父般鲁莽,忙劝道:
“叔父,远征东吴路途曲折,万请叔父以身体为重,报仇之事不急于一时。”
黄权一干众臣也劝,刘备这才放弃了立刻兴兵的念头。
与此同时,甄宓之死的消息已经传遍朝野,一时间,朝野上下,无不震惊。
安乡侯府,曹植早已喝得满脸通红酩酊大醉,口中更是醉语连连:
“你真是太傻了!太傻了!”
说完,泪若泉涌,边哭边饮,他自斟自饮,也不知饮了多少。泪眼婆娑间,目中忽射出一道精光,一股坚毅之色登时弥漫在脸上:
“无论付出什么代价!我一定要为你讨回公道!”
说罢,竟真的摇晃着身体站起身来,醉声喝道:
“备马!我要进京面圣!”
侍从闻言大惊,连忙苦劝曹值:
“侯爷,陛下早有明令,非圣上调令,诸侯王不可随意入京……”
曹植推开众人,望着虚空冷笑:
“一条贱命罢了,像这般,生有何意?大不了他赐死我便是了!”
说罢,怒视左右道:
“备马!”
左右从人遮拦不住,只得唉声叹气前去备马。却不知,安乡侯府早已安插了曹丕的人,当时便有人将此事秘告了当地城守。
诸侯封地的城守可不仅是一个治安长官,那更是帝王掣肘诸侯的使者。事实上,不仅有城守负责监视诸侯,更有监国谒者作为密探,潜伏在诸侯左右。一旦诸侯有什么风吹草动,监国谒者会第一时间直接密报给帝王。
城守得到消息后,知道事关重大,立刻率领人马急匆匆奔去往洛阳的北门而去。
待城守来至北门时,正看到曹植执个酒壶,边饮边驾马前行,冠巾飞扬,倜傥风流。
城守喘了口气忙唤道:
“安定侯留步!”
曹植侧头一看,醉眼惺忪道:
“守备大人何意?”
城守来到曹植跟前,只闻得曹植浑身酒气,不由干笑两声:
“安定侯可知,您这一去,其罪不小啊!”
曹植自饮一口酒,冷笑道:
“那又如何?”
说罢不理满脸慒懵的城守径自来到城门口,却见城门紧闭,不由怒起:
“开门!”
语气森冷得直让人起了一身鸡皮疙瘩,守门将校看了眼城守,城守已经来到曹植跟前劝道:
“安乡侯莫要让下官为难。”
虽是劝,但语气中却自有一股不卑不亢的决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