花蔓一直放松不下来,多梅丽却已经进入状态了,近几日围城,一直声色犬马的他已经憋了好久。
现在几碗酒下肚,看着宴上热舞的美女,颇为动情,眼神已经有些不自然了,喉结不时涌动,只是碍于花蔓这个侄女在场,不好乱性,心里却已经盘算好,待会一散场,自己一定要带一个娘们舒服舒服,不!两个!
多梅丽的手下显然也已经好久没有放纵了,此时解除禁令,无不雀跃,场面极是热闹。阵阵鼓乐声中,舞女扭动腰枝跳着媚舞,看得人心潮澎湃,听着听着乐声中似乎夹杂着些许不协调的嘈杂。
多梅丽猛然止住乐手,细耳聆听,没有了鼓乐声的干扰,帐外金属击打的声音越发大了起来,还不时伴随着惨叫声,呼啸声……
在帘帐掀开的瞬间,喊杀声、兵戈的碰撞声、箭羽破风声各种嘈杂的声响一股脑地传入这糜烂的大帐。
一个蛮兵慌乱地扑奔入内,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的身上,虽然没有开口,但看那架势,似乎都在询问他外面的情况。百十号人的大帐好似刹那间陷入了无声世界,所有人都停止了动作。
那蛮兵在重压下,呼了口气便急声道:
“洞主!大事不好!蜀兵杀过来了!现在寨门已被攻破,弟兄们抵挡不住,眼看就要打过来了!”
“什么?”
多梅丽霍的一下站了起来,跟个发疯的狮子般一把推翻身前的桌案:
“蜀军竟如此狡诈?出尔反尔!弟兄们,随我出去看看,让他们见识见识咱们的厉害!”
这伙粗莽大汉呼啦啦气势汹汹冲出大帐,却被帐外的景象惊呆了。多梅丽众人显然还不敢相信蜀军竟然真的已经打进寨门了,还未待下令,身后的众汉子已然提着刀浑身酒气地冲向扑杀进寨的蜀军。
花蔓也冲出帐外,只看见四面仿若火海一般,喊杀声震天,寨门早已易主,远远就看到一名年青年蜀军将领提着一杆枪杀得正自兴起,牢牢控制着寨门,蜀军如洪水般涌入军寨。那些冲上去蛮军将领仿如蚍蜉撼大树一般,被冲进大寨的蜀军冲击得七零八落,显然蜀军气势如虹,莫能抵挡。
多梅丽虽然有些许醉意,但他毕竟是久经杀场的老将,什么情况他一眼便看得清楚,见花蔓盯着守在寨门的蜀将,断喝一声:
“保护小姐!”
说罢,提起狼牙棒带着亲卫便冲了上去,身后传来花蔓被吹散的声音:
“多梅丽叔叔!我来助你!”
便淹没在人群之中,离多梅丽越来越远。
多梅丽深知此时必已雷霆之势一举击退蜀将,方有可能力挽狂澜,否则自己军战心已颓,将战无可战。心既已定,再无顾忌,大步流星扑杀进蜀军丛中,遇上蜀军便轮起棒子砸下去,噼里啪啦,直砸得血肉横飞。
关索立在寨门处,施展出平生所学,手中枪仿若万道梨花,落点看似随意,却枪枪都能取人性命。关索的枪不但快,力度也大得惊人,很少有人能在他手下走上一合,连关索都暗自惊诧于自己的实力,他平时与师父梨花比试时也没觉得自己气力有这般大。而对于初次上战场的关索,并没有像许三多那样因自己第一次杀人而有什么负罪感,毕竟这个时代造就了人命轻贱。
关索杀得正起兴间,忽觉得凛然的气机紧紧锁定自己,那气势凛冽如万丈狂风,呼啸而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