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马懿看破申仪真身,心中不由暗道:一条野狗居然能混到这种地步?倒也难为他了。犬类得道者不多,其中佼佼者非那二郎神座下的孝天犬莫属,此獠能入世而不被发现却是不简单。
既是同道中人,司马懿自是有意拉扰;那申仪又巴不得能够上司马懿这条线,一番谈话下来,双方互有所得,申仪这才拜离。
待申仪走后,司马懿才询问司马师这些日子的情况。
待司马师说完,司马懿连连点头:
“我儿果然不负我望,既然你与孟达相处这么久,对这孟达,你该有所了解。说说看,你觉得此人道法如何?”
司马师在脑中回味了一番,这才道:
“儿臣以为孟达并没有传闻中那么厉害,而且,其应变能力也十分有限。”
司马懿沉吟道:
“孟达绝非泛泛之辈,昔年他背蜀投魏,险些便命丧诸葛亮之手。这一次之所以反应的慢了,只怕是别有内情。”
司马师马上道:
“父亲说的是。”
司马懿此时还在思索徐晃的死因,他却如何想的出这是哪吒暗中相助。
此时,新城内却绝不比城外轻松,人心惶惶一团死气,士兵们大都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,怎么会突然有朝廷的人马围困新城,各部人马只是因为新城高层强力的弹压才没有兵变罢了。
当然,新城中最难的当数孟达,此时孟达正在议事厅来回踱着步子,口中喃喃道:
“太快了!太快了!”
嘀咕间,暗暗后悔自己不该如此拖沓,更暗恨自己不信李严之话。
李辅、邓贤等几名亲信都侍立两旁,此时兵临城下,他们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。尤其是李辅,方刚从蜀山上下来就遇上如此棘手的事情,他一时却也有些不知所措了。
“舅舅,现在咱们如何是好?”
邓贤忧心忡忡道。
孟达此时才想起这里还杵着几个人,不禁错鄂地抬起头,半晌才道:
“外面怎么样了?”
一名将领低声道:
“太守放心,大家都是太守带过来的人,绝无二心。”
孟达闻言漠然地点了点头,脸上透着疲惫:
“传令下去,各营严守,小心堤防!”
“诺!”
“你们先下去吧,让我再想想。”
众将士你看看我,我看看你,却都没有动,大家都看出此时的孟达已经没了主意。在众人记忆中,孟达几乎从没有过如此失态,便是昔年叛蜀投魏时也没有像今天这般六神无主,由此可见司马懿围城该是平生之凶险了。
“大人,我等愿与大人同生死。”
人群中一名将领高声表态。
紧接着,其他将领也附和道:
“对!大家同生共死!”
孟达霍然抬起头,却见众人的目光都看着自己,眼神中透着一股悲壮与决绝。他心中一阵感动,忽然幡然醒悟,是自己失态了,竟然在部下面前失态了。要知道这种同生共死的心态一旦平复下来极容易变质,如果这个时候自己不能给众将士一颗定心丸的话,那么明天这些急于表态的将士们就可能把自己送上黄泉。
孟达虽然已经被司马懿的奇兵打击地几乎跨掉,但仍提起十二分精神示意大家安静,这才说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