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低头喝了口热汤,很随意的开口:“这很难,本姑娘天生丽质,追我的人多了去了。”
男人挑眉,悠悠的开口说道:“追你的人有我帅吗?”
“没有,但比你温柔。”洛南音连个眼皮都没撩起来。
薄旌予几乎被她噎的说不出话来,磨了磨牙,几乎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来:“有我有钱吗?”
“没有,可是比你善解人意。”
“……”
这女人的意思是不是,她以后很有可能对一个没什么本事的,温柔体贴的丑男人出轨。
薄旌予的脑海里突然飘来一句话:“这女人有养小白脸的隐患。”
堂堂薄氏集团的总裁,要钱有钱,要颜有颜,在凉州城只手遮天的存在,自己的老婆竟然不和自己一条心。
一想到这,薄旌予感觉整个人都不太好了,原本明媚的脸上渐渐的变得晦暗不明。
气氛有些尴尬,空气中弥漫着死一般的沉寂。
洛南音默默的吃好饭,想要出去散个步,出门吩咐了一下顾姐:“一会儿要记得收拾餐具。”
微凉的风吹散了室内的温暖,洛南音裹紧了自己身上的风衣,薄家的宅子真的很大,她徒步走了20多分钟,都没有将整个宅子转悠完。
过去经历的一切,如同一张密密麻麻的网,她深陷其中,无法逃脱。
面对薄旌予,她没有办法做到全心全意的接受,而自己,又很难再爱上别人。
她如一个孤独的行者,走在一条不知道要通往哪里的单行道上,周围是一片空无,这一路的所有的苦难,都要她一个人承受。
“谁在那里?”
洛南音渐渐的收回思绪,顺着声音寻过去,薄老爷子熟悉的身影,渐渐的变得轮廓清晰。
光线昏暗,薄老爷子没有看清她脸上的孤独:“怎么?又和我那孙子吵架了?”
她摇摇头,眼睛平淡的看着前方,似乎能看到极远的地方:“没有。”她和薄旌予,似乎很久没有针尖对麦芒的吵过架了。
“哦。”老爷子哦了一声,继续埋在园子里倒腾花土。
“薄爷爷,您为什么要大晚上的弄这个?昏天黑夜的,能看清吗?”洛南音撇撇嘴,只觉得这老爷子年级越大,越能折腾。
“谁规定晚上不能种花了?”薄老爷子挺直腰板子,擦了擦额头上的汗,现在整个公司都归薄旌予管理,他的这些孙子辈的都大了,用不着他操心,他闲来无事弄弄花草,陶冶一下情操,还不行吗?
“……也不是不行。”洛南音妥协道,薄老爷子好像是她在这个世界上,最怕的一个人,似乎就是因为他曾经给她下那种药的缘故,她总觉得自己要是不顺着这老爷子,指不定这老爷子还会想出什么稀奇古怪的招数来。
薄老爷子深深的看了她一眼,悠悠的道:“有的时候,只要你自己觉得合适了,什么时候都可以开始,晚上种的花,依旧可以开放。”
洛南音静默不语,她大概能明白薄老爷子的意思——放过自己,也等于放过别人。
她与薄旌予的感情,彼此抓着对方不放,都在把对方往死胡同的地方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