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兰想学国语?”薄爷爷问道。
“是的,薄爷爷,我很喜欢国语的,虽然我是华侨,但是我很自豪,我爱我的国家……”小兰化身成为爱国人士,壮志豪情,满腔的爱国情怀抒发的淋漓尽致。
本应是很严肃的时刻,可洛南音总有要笑场的感觉,实在是她嗲声嗲气的声音,让人完全融入不了其中,更像是女生再对男朋友撒娇,肉麻麻的。
好在语言表达能力不强,东拼西凑的,加上歌词,才说了三分钟,要不然洛南音早就破功了。
“好孩子,我们都不能忘根。回来就好,回来就好。”薄爷爷红着眼,握着洛南音的手在颤抖,老人又想到了从前的事。
“都说最难忘却的是故乡山水,最想吃到的是故乡饭菜。在外漂泊这些年,总是想起山间的那片白桦林,林间的小路,冉冉升起的炊烟,和梅姐我们在一起的时候。”窦奶奶缓慢地移开眼,眨着眼睛,一串泪水从她的脸上无声地流下来。
“奶奶,您怎么有哭了,爸爸妈妈可是多次说让你开心的,不哭,不哭。”小兰拿着手帕,将窦奶奶眼角的泪拭去,跟着眼睛也有了微微红意。
洛南音脑瓜仁直蹦,用脚踢了一下薄旌予,示意他想想办法啊!这才进门多长时间,就开始掉眼泪,又不是林黛玉,玩什么眼泪博情的戏码。
薄旌予也是无奈,都第二次见面了,该诉说的上次是没说完吗,怎么又提,示意洛南音,还是你想想办法。
“是啊,想想过往的生活,还是在家里那段日子,最是开心。”薄爷爷赞同说道。
“可不是,都说高楼大厦,车水马龙,繁华锦簇的都市,都不及家里的那座草房。”
“可不是,那时候,我们吃个玉米面的粗饼,都能高兴地跳起来,现在到嘴里的都是细粮缺总少些味道……”
两个都快百岁的人,完全跑到忆苦思甜的道路上一去不复返。
薄旌予三人只能听众,将聊天的内容当做历史故事,听得倒也是津津有味,好在不用他们表达思想感情。
“上次我没问,明朗怎么没回来啊,他要是回来,我们哥俩准能喝个痛快了,现在都没有酒友。”薄爷爷忽然来了兴致,让管家去取酒。
很快,管家就拿着酒坛反身回来,看来是早有准备。
酒坛是标准的陶土制成,看样子是有年头了。
“大哥还留着?”窦奶奶看见酒坛,竟然激动地站了起来。
“嗨,次酒坛非彼酒坛,之前的那一坛酒,因为一场变故被打碎了,这个是我后来重新找人制做的,年份也已经有15年左右,要不是你们回来,我可就没口福了。”薄爷爷感叹道。
“看您说的,”窦奶奶摸着酒坛,无声地落下来眼泪,
“欣荣,你这是怎么了?”薄爷爷明没有想到眼前的人,能哭的如此悲痛,都被惊到了,酒坛是是意义不凡,但不至于引得人哭成这样。
“我……嗨……人的命天注定,明朗很早就走了。”窦奶奶压下心中的悲伤,把事情说给了薄爷爷。
“唉……”薄爷爷长叹了一口气,“分开之时,我胯下海口,说等我有了钱,就坐船去找你们,是我这个做哥哥的失言,没有遵守承诺,对不起你们!”
“在那个世道,大家都有困难。”
“我记得明朗身体挺好,怎会这样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