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,宋贝却是丝毫不会同情宿丽娇这种人。
像这种人,为了钱,什么事都干得出来,落得什么下场都是自找的。
陈建林洗完澡出来,宋贝和白秀英都已经把饭菜摆好了,包子和馒头两个人安置在小桌子旁边,两人也都有自己的饭菜和碗筷。
宋贝正给他们系着小围兜的时候,白秀英就漫不经心地对陈建林说道:“建林啊,我觉得这女鬼八成还会出现,下次你见到她的时候,别跑,你来找我,我有办法对付这种女鬼。”
陈国成和陈建林都听愣住了。
“妈,你还有这种本事?”陈建林惊讶地看向白秀英。
“是啊?我怎么不知道你还会驱鬼?”陈国成纳闷地问道。
白秀英瞪了两没眼力见的家伙一眼,“你妈我就不能有压箱底的本事啊,这要是什么都让你们知道了,这个家谁当?”
“你当,你当。”陈建林立即低下头,扒了几口饭。
陈国成也赶紧闭上嘴巴,他也不知道是谁惹恼了白秀英,但他知道这会子去惹白秀英生气,那是找死。
就在一家子低头吃饭的时候,宿丽娇一脸委屈地捂着手臂回了家。
她一到家的时候,饭菜都已经做好了。
一家人就等着她回来开饭了。
徐壮他妈看着宿丽娇,便气不打一处来,阴阳怪气地说道:“姑奶奶可算是回来了,你要是不回来,我们家还真不敢开饭了呢。”
宿丽娇心里头越发觉得委屈,她今天出师不利,心情本就不好,听到徐壮这话,顿时眼眶不禁一红。
徐壮这人其实也没什么不好,怪疼老婆的,像宿丽娇这种嫁过来后也不种田也没工作的媳妇,搁在其他人家里,早就被骂的狗血淋头,连饭都未必吃得上了。
可他护老婆护得紧,但凡他 爹他妈说宿丽娇什么,徐壮都是替宿丽娇担着,替宿丽娇说尽好话。
村里头不知道有多少人羡慕宿丽娇,偏偏宿丽娇生在福中不知福。
“妈,你少说几句吧。”
徐壮见宿丽娇红了眼眶,心疼得很,连忙替宿丽娇说话。
徐壮他妈气得脸上都红了,“我少说几句,她当人家媳妇,早上出去连句话都不交代一声就走了,家里活都留给我干,到这么晚才回来,一回来还摆脸色,这搁在哪个人家能接受!”
“妈,我也不是故意的。”
宿丽娇说道:“您别生气,我一早上是去县城看看小姑,然后回来的时候被车刮了下。”
她说着话,亮出自己的胳膊肘。
那血肉模糊的地方看得人触目惊心。
别的不说,宿丽娇这人对自己是够狠,刚才陈建林那自行车分明没碰到她,是她自己下狠心,往地上一擦,顿时便擦伤了一大片地方。
看见那伤口,徐壮他妈本想骂出的话都有些不好意思地咽了回去。
徐壮更是心疼得不得了,“媳妇,你这伤口疼不疼?怎么不去卫生站买点儿药呢?”
“我这不是心疼钱吗。”宿丽娇一副乖巧的模样,她看向徐壮他妈,“咱们家这阵子为了给小姑子置办衣裳,花了不少钱,我想着家里还有红药水,能省一点儿就是一点儿。”
“那也不必省这个钱。”徐壮说道。
徐壮他妈瞥了一眼那伤口,没好气地说道:“行了,既然受伤了,那还不快去擦药,在这里啰嗦个什么劲,赶紧擦了药出来吃饭。”
翌日的时候。
宿丽娇睡到□□点才起床,农村人家起床向来格外早,多得是早上五六点就起床的。
这会子家里头已经一个人都没有,宿丽娇摸了几元钱,挑了件漂亮的红色裙子,冒着大冬天的寒冷,愣是去了县城。
她在县城里头吃了碗面,消磨了几个小时后,熬到了太阳快下山了才离开面店,跑去工厂附近的路口。
陈建林如往常一样骑着自行车从工厂离开,这回他机灵了,远远瞧见那一抹身影的时候,就赶紧掉头跑去通知白秀英了。
宿丽娇还没发现,她冷得抱着手臂直哆嗦,这大冬天实在太冷了,别人穿棉袄都冻 得打哆嗦,何况她穿裙子呢。
她在路口那里探头地看来看去,心里嘀咕道,怎么还没来。
“妈,又出现了!”
陈建林匆匆把自行车停在了门口,跑进来对白秀英说道。
白秀英听见这话,立即拿起桌上的保温杯,跟陈建林跑了出去。
宋贝本来是来找白秀英回家的,瞧见他们母子行色匆匆跑出去,连忙跟了上去。
“叮铃叮铃——”
自行车的车铃声响起,宿丽娇眼睛顿时一亮。
她连忙拨了拨头发,拿出镜子补了下口红,而后整理了下红色裙子。
随着声音越来越近。
宿丽娇深吸了口气,故意走了出去。
“吱哑——”刹车紧急刹住,宿丽娇还没反应过来呢,迎面兜头地就泼来了一桶鸡血。
那鸡血是白秀英早上专门去买的,买来后就放在保温杯里,又臭又腥。
宿丽娇只觉得眼前一黑,随后就闻到一股子刺鼻的味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