既然躲不开,他便主动迎上去,展颜笑道:“啊,这几位公子,我不慎闯入这里,敢问这是什么地方?另外向你们打听一下有没有见到一个黑衣男子,他很好看的,大概那么高,看起来冰冷冷的,也不是很爱说话……呃?!”不知是何原因,那几个少年人像是没看到他一样,走近他仍在交头说话,随后,穿过了他。
“……呃。”九千岁回头,很试探性地用手去抓他们飘在身后的衣带。
结果,抓了空。
他有些愣:“这是怎么一回事?”
目送那些少年人离去,他神情不似方才,颦着眉忧心忡忡地垂头继续顺着小道走:怎么回事?究竟是他们透明,还是我透明?
出神走了许久,他终于抬头,喃喃道:“大概,是我透明吧……”眼前景物早已与方才不同,九千岁连忙四下看一看,最终发现这条小道竟将他带到一片青青草地。
放眼过去,草地上只有几棵粗壮青翠的树。慢步走过几棵,突听一个声音道:“你不要动。”
九千岁双耳立即竖起,转向声源处,悄悄移了一步。
不叫他失望,那个声音又静静道:“包好就没事了。”
九千岁感到很奇怪。这声音稚嫩青涩,虽然好听不假,可论道理他根本不认识年纪与这声音相近的人,可不管是乍一听,还是仔细听,都让他感到很熟悉。
他沉思去想,想这声音沉沉的,闷闷的。仿佛,身边有某个人…一直都是这样……
动作快过思想,等他再抬眼,自己已从那声音在的树后探出半个身子。
入眼的,是与方才穿过他的那几个少年人一样的白衣。这人低着头,怀中抱着一只巴掌大的小松鼠。
似是伤到哪里,小松鼠鼻尖一动一动,黑白分明的大眼睛中闪着一点水光,将脑袋压在少年胸口,粗粗地喘着气。抱着它的少年长着一张俊而静的面庞,漆黑的眸恰似一汪深不见底的潭水,一不小心就会使人陷入其中。
他莫约十四岁上下,坐在草地上,很轻柔地用手抚着怀里的小动物。
九千岁欲言又止,震惊无比:“将……将卿,你,你……”如他所料,将卿根本没有因为他的声音转过头。
九千岁突然释怀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