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光世连连指天发誓。
“若非如此,下官怎么能见到如此荒唐的饮宴。”吕祉怒道。
“安老,这不都是你没来压阵的缘故吗!”刘光世做出责备的样子,欠身要拉吕祉的手。旁边的关复古提醒道,宣抚,酒。刘光世才注意到自己身上也湿嗒嗒的,狼狈异常。他缩回手,问道:“安老想要问当职什么事情?”
“宣抚,下官要问的这件事,请宣抚务必不能隐瞒。”吕祉神色异常严肃。
刘光世不敢怠慢,骂了一句关复古,带着吕祉走进内室,让关复古在门外守候。
吕祉这才低声问道:“宣抚,你或者郦琼是否逐年亲自清点库房?”
刘光世本来正在摘下幞头,闻言一怔,“安老,库房,库房那种地方!黑漆漆乱七八糟的。当职是什么人,自是一只小脚趾头都不会踏足的!安老,你先不要急。我想起来了,也曾经有一年,咳,那年的酒卖得特别好,一文文的铜板就跟那鱼似的,成群结队上赶着往宣抚司的钱袋子里钻。那年我真去钱库里看了。铜板由上至下堆得满满的,着实地喜庆!我心里欢喜,赏了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