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草!」傅識均踹了一腳沙發,站在窗戶前,死死盯著對面的酒店房間。
雪下了一夜,第二日地上又蓋了一層雪被,目光所及之處都是一片白茫茫。
阿斯頓馬丁已經不在樓下。
陸緒風邀請他去自己家一起住。
宋清淮拒絕了,有了以前的經歷,他不想給別人帶來麻煩。
反正御江苑一般只有他一個人在,傅識均忙著沉浸在溫柔鄉里。
張嶺送他回到別墅,他一推開門就聞到空氣中瀰漫的藥味。
「宋先生您回來了,傅先生生病了,正臥床休息呢。」傭人說。
宋清淮聽到他生病,心忽地跳漏了一拍,而後立刻面色冷靜下來,沒有任何表示。
「您上去看看傅先生嗎?」傭人問。
「我不是醫生,我看有什麼用。」宋清淮無情拒絕。
二樓響起一點動靜,他抬頭看過去,什麼也沒瞧見,以為自己聽錯了。
宋清淮餓了,讓傭人做了一頓簡單的飯菜,也沒管上面的人,自己吃自己的。
估計是昨晚玩得太激烈,著涼了吧,呵呵,男人玩多了就會腎虛,腎虛了抵抗力可不就弱了。活該!
宋清淮在心裡罵罵咧咧,卻一點都不表現出來,安靜地吃完飯後吩咐傭人給次臥消毒除菌。
他不想再和傅識均住一個臥室,他嫌髒。
傭人也不知道兩個僱主發生了什麼矛盾,能在這兒做事的嘴都嚴,每年拿著十幾萬的薪酬,如果還不懂什麼能說什麼不能說,那真是白領了這份工資。
不過傭人年紀比兩位先生大了一輪,還是忍不住嘮叨了一句,「夫妻沒有不吵架的,互相給個台階,磕磕絆絆的日子就這麼過了。」
宋清淮勉強地提了提嘴角,這不是吵架拌嘴的事,他們已經同床異夢,成了兩條鐵軌上的列車,不會再有相碰的一天。
如果可以,誰不想好好過日子。
兩個臥室隔著一堵牆,牆後是個衣櫃,整個別墅靜悄悄的。
傅識均偶爾的咳嗽聲會穿過牆壁,擾得宋清淮不得安生。
他用枕頭堵住耳朵,撅著屁股,像只鴕鳥掩耳盜鈴地藏在被子裡。
傅識均這傢伙真的很討厭,咳嗽聲很討厭,說話聲也討厭,連隔著牆壁的呼吸都討厭極了。
枕頭洇出一點濕潤的痕跡,宋清淮輕輕顫抖,沒有了旁人,他終於能宣洩自己的悲傷。
真的不想長大,人長大了就會變,變得自己都不認識,變成自己討厭的模樣。
人為什麼要變,為什麼不能一輩子只愛一個人。
第70章 土匪頭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