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沒事。」
「好冷啊,我們快回去吧。」
宋清淮戴了口罩,否則大家所有人都會發現他嘴唇腫脹的模樣,他真是丟不起這個人。
傅識均這個瘋子,他到底在不滿什麼?
宋清淮心裡生出無盡的蒼涼。
回到小屋,由於他們幾人還沒有分組,大家各自活動了,這周輪到寧錚下廚。
陸緒風一邊叨叨,一邊口嫌體正地走到他旁邊幫忙。
「上回你把大爺家的鍋燒糊了,現在又來霍霍這個鍋。」
寧錚有些心虛地大聲嚷嚷:「都什麼陳芝麻爛穀子的事了,我不用你幫忙了,您老歇著去吧。」
陸緒風正在穿圍裙,聞言頓了頓,「真的?」
「真的真的。」寧錚迫不及待打發他。
陸緒風不滿地嘟囔,卸下圍裙,雙手抱臂站在一邊:「好好好嫌棄我,我倒要看看你能做出個什麼玩意兒。」
宋清淮接過他的圍裙穿上,「我來幫忙吧。」
「別,讓他自己來,一會兒他就會哭著叫我哥,求我幫忙了,你看著吧。」陸緒風拽住宋清淮。
寧錚受不得激,可憐的東北大漢,捏著一把小小的瓜刨。
家裡老爹的廚藝一點沒遺傳給他,老媽曾斷言他在東北找不到老婆。
寧錚不信邪,這小土豆他還搞不定了。
他拿瓜刨的姿勢好像握著一把會走火的槍,透著不忍直視的莊重和嚴肅。
宋清淮實在看不下去他視死如歸的表情了,總算在廚藝上找到了一點優越感,畢竟他可以刨土豆不斷皮呢!
「錚哥,這個交給我,你去洗魚吧。」宋清淮接過瓜刨。
「哦,好。」寧錚非常順從地拿起那條大魚扔進盆里,嘩嘩嘩的聲音,聽起來是一場很嚴肅的戰役。
宋清淮抽空瞅了一眼,嘶,有種自己的皮也被搓掉了錯覺,好疼。
「哈哈哈這條魚得罪你了?」陸緒風毫不猶豫地嘲笑他。
寧錚漲紅了臉,「要你管!我,我覺得這麼洗乾淨。」
陸緒風笑得前俯後仰,笑完他還是走到寧錚面前。
寧錚後退一步,「你想幹嘛?」
陸緒風伸手解開了他的圍裙,無奈道:「行了弟弟,男人還是別太嘴硬,嘴硬的男人沒老婆的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