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清淮覺得這黏黏糊糊、生死離別的氛圍有點微妙,這只是一個遊戲啊,要不要這麼當真?
「五分鐘。」傅識均說。
「嗯嗯嗯好好好。」宋清淮把他推到右邊的岔道,「拜,竹心跟緊哦,別走丟了。」
「好嗚嗚。」白竹心淚眼汪汪。
宋清淮走了,他們好像少了個護盾,本來不害怕的,現在又有點害怕了。
「傅哥你在念什麼呢?」白竹心恍惚聽到傅識均小聲念什麼。
「……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。」傅識均冷漠地回答。
白竹心「哦」了一聲,也跟著念念有詞,「富強民主。」
宋清淮哪知道這兩個小夥伴慫成這樣,他坦坦蕩蕩地往剛剛有聲音的地方走去。
一門之內,中英文摻雜的罵聲不絕於耳。
宋清淮聽了一會兒,突然旁邊竄出一個白衣小鬼抓住了他的褲腳。
白衣Npc姿勢扭曲,一路拖著血跡,滴滴答答,「別走,我好冷,下面好冷啊,你來陪陪我。」
「乖,把空調溫度調高點。」宋清淮溫柔地說,「你再扯,我褲子就掉了,我沒穿秋褲。」
白衣Npc:「……」
他最後還是默默鬆開手了。
宋清淮推門,門紋絲不動,他四處找了找,還是沒找到機關。
安德魯已經切換了其他國家的語言咒罵了。
「你知道線索嗎?」宋清淮問。
白衣NPC一臉無語:你問我?你是哪一邊兒的?
宋清淮找啊找,連他屁股底下都不放過,白衣NPC被他騷擾地只能用手指指了指地方。
「謝謝你,像你這麼善良的小鬼不多了。」宋清淮摸了摸他的腦袋,「作為報酬,我教你怎麼扮鬼好不好?」
NPC還沒反應過來,突然頭上一涼,大吃了一驚,他的假髮呢??
宋清淮把那頂凌亂的長髮戴自己頭上,手動整理了一下,嘿嘿一笑。
那天安德魯堵著他的仇,他還沒報呢。
宋清淮十分正常地走進去,安德魯一開始沒看清,以為是同伴,連忙跑過來。
這個房間布滿了符紙,中間放了一個點了紅蠟燭的燭台,上面放了祭品,一張畫像掛在上面,正靜靜的看著他們,這個畫像應該被技術處理過,換個角度就能看到畫像上面的笑容是假的,那雙漂亮的眼睛充滿了怨氣,似乎隨時掙脫畫框衝出來。
安德魯被NPC追著跑,宋清淮大喊一聲:「跟我來!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