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清淮抱著白竹心可真夠郎才女貌的!
他掙扎不開,壓低聲音低吼:「放開我!」
「有本事罵人,有本事自己掙開啊,淮淮,我警告過你吧,不要靠近任何人。」傅識均手背貼著他的臉頰滑動,「你忘了嗎?和你靠近的人都會變得不幸。」
「宋家、傅家、楊老、陸緒風……」傅識均細細數著這些人名,每說一個宋清淮臉色就會難看一分。
「閉嘴!傅識均你閉嘴。」宋清淮瞪著他,臉頰漲得通紅,嘴唇顫抖。
傅識均看到他這樣生氣,反而生起了一股痛快,夾雜著肺腑被攪爛的痛楚,他垂頭咬住了宋清淮的唇肉。
宋清淮非但沒有躲避,反而直直迎上去,用狠狠合起牙關,這狠勁兒能撕下他一塊舌頭。
傅識均輕嗤,虎口掐著他的臉側。
這個吻充斥著野蠻,像大草原上逐食的野獸,唯有鮮血能澆滅骨子裡的狂躁。
「嘖,陸緒風見過你這一面嗎?沒有吧,其他人呢?要不要叫進來觀摩一下。」傅識均握著他的致命處,然後鬆開了他的束縛。
他大方地說:「白竹心還在等你呢,去吧。」
宋清淮喘著氣,他明知道自己這幅樣子見不得人,他就是故意的。
他打開冷水,放滿了半盆,然後直接埋進去。
傅識均抓著他的肩膀把他提起來,「你瘋了?這麼冷的天。」
「不用你管,我是死是活與你何干!?」宋清淮一把推開他,手上帶起的冷水全灑在了傅識均臉上,「別碰我,你讓我噁心。」
「我噁心?」傅識均重複了這幾個字,手背的青筋暴起,脖頸線條緊繃,鳳眸中爆發了紅血絲,「你呢?今天招惹這個,明天安慰那個,你當你是什麼救世主嗎?!你連自己都救不了!」
宋清淮抬起頭,不閃不避:「這是我的事,再說了,你怎麼好意思說這種話,既然都是玩玩,和幾個人玩有什麼差別?傅識均,你這樣會讓人覺得你這人特別沒勁兒。」
兩人靜靜對視,宋清淮盯著傅識均的眼睛,明明這人今天在密室中還救了他,可是卻能毫不猶豫地傷害他,說出那些話,好像他是個無知無覺的木偶。
從未有過的疲憊感擊敗了宋清淮,「你到底怎麼才能放過我?」
傅識均一字一字從齒間擠出來,「除非我死了。」
「是嗎。」宋清淮冷冷淡淡地說,「竹心姐還在等我,她沒招惹你,你恨我可以,別動她。」
「你以為你什麼身份能跟我說這些。」傅識均眉眼一彎嘲諷道。
宋清淮深吸了一口氣,冷靜下來,什麼也沒說,繞過傅識均出去了。
衛生間門嘭地關上,宋清淮走到門口,沒看到白竹心,猜測她應該回房了。
他不好冒然去敲門,只能揣著心事也回房了。
沒想到第二天起床,導演宣布了一件事,白竹心決定暫停拍攝,回去休養一段時間。
原因是舊疾發作。
原來白竹心心臟不太好,這段時間高壓拍攝,加上一直鬱郁難歡,昨晚宣洩完,最後還是決定退出節目了。